肖言若穿了件風衣,有點蠢,不過是寧朵朵給他選的,說唱民謠,服裝肯定有加分,全然忘記了觀眾背對的事實。
花了好大力氣,也不好拒絕,這會感覺背后都出汗了。
另外,還特地請來了當地一個比較有實力的樂隊,現場演奏,所以,不需要耳返,他根本就沒錄自己的版本。
短暫調整,觀眾歸位,都在期待最后一位選手登場。
上臺,一把椅子坐下,調整面前的麥克風。
寧朵朵豎起拇指,無聲地為他加油。
“朵朵,肖老師練得怎么樣?”隔壁的各位問道。
“不知道。”
“哈?”何偉很是意外:“什么意思?”
寧朵朵轉頭:“我都沒聽他唱過,所以不清楚。”
“這...慧倫,你沒去指導么?”
林慧倫說的很是真誠:“我倒想來著,這兩天完全沒見著人,估計是覺得特別有信心,覺得不需要吧。”
話中帶刺。
楚婷說話了:“好像是遇上了什么事,他朋友的母親生病了。”
“噢...”何良旭點點頭:“那沒法子的事,碰上了,希望能好好表現吧。”
雖然對于肖言若實力認可,歌不練,舞臺不熟悉,除了寧朵朵外,三位老師其實都不大看好。
舞臺上肖言若翹著腿,懷里抱著吉他,調整完畢后,轉頭對著樂隊輕輕一點。
咚咚咚...鏘!
一陣鼓點敲過,肖言若撥動琴弦。
整個錄制現場安靜無比,只能聽見悠悠的琴聲,委婉的旋律讓不少人聽了前奏,就知道是哪一首歌。
多少次曾因生活的無奈想去流浪,
多少次曾在這不眠的夜里,
拿起那把老吉他,
唱起你最愛聽的歌謠,
我的情人啊你以遠走,
剩下我一人無人合奏,
是不是在遠方的你,
還會想起,
那當初的我們...
淡淡的歌聲里透出的憂郁,仿佛思緒一般纏綿圍繞著的香煙,想哭卻又哽咽回心臟的血液肆意地堵塞時間的流逝,
仿佛歌詞里唱的那樣,
世界就只剩下我和我的那把吉他,這樣也好罷。
寧朵朵癡癡地看著老師,何偉閉上了雙眼,楚婷雙手握著放在胸口,林慧倫:這歌原來男生唱起來,會這么有味道。
不,不是男生,而是肖言若唱起來。
一位,兩位,三位...
觀眾們紛紛轉身,輕輕搖晃著身體,享受音樂帶來的恬靜和愉悅。
有些人,在歌聲中握起了身旁人的手,眼里滿是愛意,有些人濕了眼眶,他失去了那個愛著的他。
沒有撕心裂肺,沒有引吭高歌,有的只是傾述。
似乎,歌者在講述一個故事。
他們相遇,他們相戀,他們分別,他們又互相思念。
那種無奈,后悔,埋藏在心里的傷痕被剝開,被爆嗮。
許多人驚嘆,原來不同的歌者,真能演繹出不同的感悟。
舞臺上的肖言若平靜,
可眾人的感觸,缺如海嘯山崩。
有一本書等待著被翻閱,
有一把吉他,
等待著被彈撥,
有一個人,
也許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