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個把月的時光,李化都在宅中跟隨五伯修煉,這日突然大門外有喧嘩聲,唐唐打開大門張望,只見一對人馬奔著宅院而來來。帶頭的好像還是官差。
李化還在朦朧,卻見唐唐從大門外氣喘吁吁地跑近他道:“縣衙的差役錢來說,京城宮里來人宣旨,讓趕緊到門外候著。”李化心里一陣惶恐,這個皇帝,挺有意思啊。這是有多無聊,想起來給他這個沒有了爵位的孩子下旨。李化慌得一批,卻不敢表露。
唐唐反而是急了:“宮中的欽使快到了正門,少爺得趕緊去才是,不然怠慢了欽使……”
“好了,好了,就你啰嗦。”李化不耐煩的道:“更衣。”
唐唐飛速地幫李化換好了衣衫,就看到五伯從后宅沖了過來。三人匆匆到了正門,便見縣里的一眾差役哈著腰,引著縣令和一個白面宦官乘馬而來。這白面宦官到了正門,一臉鄙夷的看著李家的三人。
太監啊,憑著李化對太監的了解,這些隨時在皇帝身邊的閹人,沒一個是真常人,雖身份卑微,卻也有匪夷所思的實力。小宦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李化連忙作揖,行了個禮,彬彬有禮地道:“見過公公,公公遠道而來,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小宦官拉著臉,語帶不悅地道:“李公子,免了吧。
這宦官怕是和李家有過節,做太監的,最是容易記恨,李化并未與這小宦官謀過面,肯定是與李家曾有過過節。李化心說。李化想什么,來的小宦官不知道。此時,他就是陰測測的笑得更冷了,口里接著道:“當初咱不能將公子怎么樣,可如今,咱家侍奉著皇上,以后,李公子可要小心了。”不等李化回話,這小宦官接著說:“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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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旨意其實是口諭,李化還沒有接旨的資格。口諭可比這小宦官溫暖多了,主要內容是回顧了李家世代功勛,忠于皇室,同時又對于李化的老爸幾年前因殿前失禮被奪爵感到遺憾,在順便問問李家還有什么人,是否需要皇家關照。這圣旨雖然溫暖,可基本上什么實際意思都沒有說出來,既不賞賜錢財又不賞賜官爵。。你可以理解為皇上的關心體恤,還可以理解為皇上突然想知道李家的后人在做什么,如果是后者的話,那就不一定是關心了。
李化接了圣旨,便笑了笑,對著小宦官友好的說:“陛下鴻恩浩蕩,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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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義正言辭,對李化一丁點好臉色都沒有:“咱家自然知道,你們李家世代功勛,雖奪了爵位,但這日子應該還是富貴平安的,李公子,你說呢?”
聽了此話,李化卻是笑了,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直起身來,看了看小宦官身后的縣令,對著著小宦官一拱手道:“勞陛下關愛,李家尚安,小子欲往京城武盛院修習,來日為國盡忠,報陛下圣恩。”
來者不善啊,如果說圣旨云里霧里、語焉不詳,那么這皇帝老兒派個與李家不對付的宦官來宣旨,這背后的意思也太明顯了,明顯到一點都不遮掩的地步。看來自己的老爹不是和當今圣上沒有淵源,應該是淵源極深,只是這淵源應該是大過節,大到老爹都離世三年了,那皇帝還惦記著的。京城一定要去,原想著到京城搏個官職好大富大貴,卻歪打正著,既然睿帝對李家還是放心不下,那就去京城,在他眼皮底下充當個紈绔子弟。這樣或許不能大富大貴,至少能保命。
宣旨的宦官一行離去后,李化站在門口正在思忖,聽得五伯問道:“公子,京城還要去?”
“去,不去京城,有些人不放心啊。讓他們放心了,我們才能活下去。”李化正色道。“唐唐,跟我再修煉會兒。”
看著李化的堅定,五伯突然面漏微笑,而后大笑道“李家有后,侯爺幸甚,夫人幸甚。”
“五伯如果這般說。”李化說道。
“公子,公子啊,你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了,可以告訴原本隱瞞你的東西了,走,堂內說。”五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