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輪專業人士的評論篇章再度把《微塵》事件推向了一個小**。
有人說好,有人說壞,吃瓜群眾們左瞅瞅右嘗嘗,忙得不亦說乎。
直到@將一軍發文。
吃瓜群眾正在吃瓜的嘴紛紛停下,并表示自個兒瓜都快嚇掉了。
“不是我沒看錯吧,這小新人到底是多招罵啊,把將一軍都給招過來了,略微心疼一波。”
“將一軍也有點過份了吧,是之前懟那些有頭有臉的被搞回來了,現在覺得不舒坦了,要在更弱小的身上找心理安慰?”
“心理安慰?將一軍哪一次罵人罵錯了?他罵的最狠的那篇文章我記得養心院還直接給評了C等吧,《微塵》這篇文章我剛開始還覺得無功無過,現在既然將老師帶隊罵的話,我就跟著走了,絕對不會走錯。”
“諸位……你們都不去看看評論文章內容,然后再討論的嗎?”一條弱弱的討論默默傳上來。
“有什么好看的,將一軍的評論文章不就那回事兒,正著說那是在暗諷,反著說那是在明罵,逮誰尾巴了就懟誰,誰都不帶怕的,可憐人家小新人第一次發文……可別留下什么心理陰影。”
可即便這么說,正在討論的人還是越來越少,皆前赴后繼投入了看評論的浪潮中。
……然后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在浪潮中隨波逐流,宛如一條條被曬干制好了的秋刀魚。
小花園里,傳來了爽朗的長笑:“老蔣,你快點去看你文博下哈哈哈哈……你的小粉絲都在說你被綁架了,剛那篇文章是綁架犯握著你的手寫的。快點去看,晚了的話你的粉絲就要給你募捐贖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靜地盯著棋盤的蔣軍老爺子慢條斯理退了一步馬:“至于?”
“不至于嗎?”
滿頭黑的都不見一絲兒白發的另一位老爺子跟了一步棋,收起了光腦投屏:“怎么不至于?你說說你打從學院退下來后,一口一個你被鼓勵教育憋壞了,結果罵了多少人?”
蔣軍老爺子眼睛都沒有從棋盤上挪開過一秒,似乎被另外一位老爺子這么評論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在深思熟慮以后還慢悠悠地移了下棋盤上的炮:“我可從來沒有說錯,罵的都是該罵之人。”
“那這么多年你就沒有遇到一個值得夸的人,直到今天遇到這篇《微塵》的作者?”
蔣軍老爺子微不可見的一皺眉:“我夸他了嗎?”
白發老爺子直接清清嗓子開念:“當今文壇久未出現新風的原因不在于文壇沒有新血液補充,也不在于一群老將個個都已才思枯竭江郎才盡,而是總有那么一批人,扯著不知從哪兒弄過來的虎皮,噴著滿嘴的狗血,像是籮筐里的螃蟹,雖然說每一只都爭先恐后的往上爬,但是只要看到其中一只真的爬上去了,就都迫不及待的伸出鉗子,要把爬上去的那只給扯下來……”
蔣軍老爺子敲棋盤催人看棋。
白發老爺子正念得興起,被催促了也只是低頭隨便琢磨了一步移完棋,就接著開始講:“其實寫到這兒還是有一點你的風格,罵的范圍那叫一個廣,用的詞那叫一個毒。誰知道你老家伙轉頭就開始夸,當然也不完全是在夸文章,而是在夸一句文章里頭的內容以后,就聯系一下當下的實際,把當下的一群人給罵一通。可即使是這樣,也是很難得了。”
蔣軍老爺子低頭看棋盤的眼睛里隱隱透出一抹愉快:“所以說我還是沒有夸他,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而況都說他寫的不好又何妨,反正有點合我脾氣。”
“僅僅只是合你脾氣?”
“該說的我都評論文章里頭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等養心院那邊出結果吧,我覺得這篇文章……沒有那么簡單。”
白發老爺子若有所思,卻未發現在這三言兩語的交談里,本來已經穩操勝券的他,在棋盤上的局勢一時又風譎云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