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是,沈瑜現在的文章自然是沒有老舍先生的好。
如果先發了老舍先生的文章,到時候人們再回過頭看沈瑜的文章,估計會把沈瑜槽到地心里去。
再一個就是不管文章寫的有多么的好,原來世界的文章拿到這個世界來,總是會因為風格不同被嘲。
老舍先生的文章發到這個世界是沈瑜擅自分享的,一上來就要老舍先生打頭陣去挨罵,沈瑜總覺得很是不地道。
干脆就讓自己的文章先去探探路,等大家罵完了他的拙作以后,再看老舍先生的文章,就會知道擁有清韻還文筆好的文章有多么的美妙。
也算是個先抑后揚的作用。
沈瑜十分有犧牲精神地想。
另一邊,收到了來稿的逍遙院內,也是暗流涌動。
“怎么樣,這次發過來的最終稿怎么樣?”
白倫越教授上完了課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光腦上的特別關注跳出來消息以后,白倫越教授可是好險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從課堂上直接逃課。
這可是一節大課,要上整整一下午的那種。
這種時候撞上了有急事兒,那可真是急死個人。
但講真,著急歸著急,逃課也是不能逃的。
大學罰的逃課的對象里頭雖然只包括學生,但是那可是因為沒有哪個老師會公開逃課。
院長辦公室里零零星星已經坐著好幾個教授,一群最討厭形式主義,天天向往著閑云野鶴的文人能夠這么聚在一起好幾個,的確是蠻不容易的事。
然而白倫越心里還是咯噔了一聲,知道這肯定已經散會了。
要知道之前討論的時候,來的老師可比現在多的多,眼下看起來很多,實際上比起當初可不值一提,所以那時候那份書單才長得很。
白倫越:“怎么個結果?”
陳尋院長把沈瑜發過來的定稿轉發給了白倫越,在他低頭看稿子的空隙里道:“他的進步很讓人驚訝,學習速度和質量很是驚人,現在這份稿子比起之前來要好上太多,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人寫的一樣。”
駱老教授搖搖頭:“不能說是另外一個人寫的,他文章當中那種專屬于他的靈氣還是很好的保存了下來,甚至比起之前的光彩外溢,恨不得將其**裸的顯露,現在反而光蘊內存,讀起來更口齒留香。”
“書單還是很有作用的,我記得我們書單里頭有一本輪回性敘述專著,這次的定稿里就用得非常好。所以我們有必要給沈瑜多備幾份書單,另外也可以試試將這次的書單全院推廣。”
白倫越聽著大家的點評,看著煥然一新的文章,心里的復雜感越來越濃,但這種感覺似乎還不壞。
他抬頭看向了陳尋院長,多年同事多年共事,很多時候在回答問題處理事情上都已經有了默契。
四目相對。
“發稿嗎?”
“發。”
“要人嗎?”
“要。”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這么個苗子要是真的錯過了,恐怕真的是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