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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從窗臺之中落到臥室的地板上。
張越睜開眼睛,低頭看著宛如公主般,蜷縮在自己懷里的少女。
微微的在對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深深一嗅,如蘭似麝的香氣瞬間充斥心扉。
張越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冢!”
自步入政壇,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到這么晚了。
但……
男人,不就是天生如此嗎?
縱然孔子也說:食色性也。
但,男孩和男人的區別是,男人知道什么時候要工作,什么時候該享樂,而男孩則分不清。
張越輕輕的走下床榻,兩個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婢女立刻拿著張越的衣服,迎上前來,為他穿戴。
張越見狀,微微搖頭,接過衣物自己穿了起來。
他不是很習慣別人給自己穿衣服,那會讓他產生一種懶惰感,而懶惰是男人最大的原罪!
穿戴整齊后,張越輕輕走出房門,對留在房中的兩個婢女吩咐:“爾等仔細伺候,讓少夫多睡些時候……”
昨夜確實是一個有些稍微放縱的夜晚。
年輕力裝的身體和久不知肉滋味的心理,雙重作用下,張越甚至稍微有些粗魯了。
還好,類似金少夫這樣的大家族女性,早就學習過如何取悅和適應男人,加上張越還算體貼,所以倒也不算過分。
張越才出門不久,金少夫就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兩個婢女立刻捧著一件絲綢常衣上前,為她披上。
“恭喜小娘,初做新婦!”一個一直守候在門口的,年長婦女走進來,對著金少夫笑著拜道:“愿小娘昨日得孕,誕下子嗣,延綿張氏香火!”
金少夫聽著,小臉微微羞紅,道:“多謝王姨美言!”
對她來說,現在最大的目標和愿望,便是生下子女,最好是兒子。
只有這樣她才能有依靠和地位。
“對了……”金少夫忽然道:“我聽說,夫君父母早亡,長兄因事夭折,全賴長嫂撫養、教育,才能成才!”
“夫君侍嫂極重,即為張氏婦,我也自當前去給長嫂磕頭、奉茶!”
“快快為我準備禮物……”
“諾!”婢女們連忙拜道。
金少夫又道:“還有,夫君乃是國家重臣,往后必有諸般人物,來府上拜謁,爾等必當切記,不可與外人往來,以免玷污夫君清譽!”
“諾!”
金少夫吩咐完這些事情,才坐起身來,道:“服侍我沐浴更衣吧!一會,我還需下廚,為夫君做飯!”
不得不說,作為大家族的女性,確實是很厲害。
幾乎不需要怎么學習,她就已經明白,該如何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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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很快就聽說了金少夫在后宅之中的動作。
聞言,他只是微微一笑。
便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面前的事情中。
昨夜他聽金日磾說了有人想要學習新豐,玩公田抵押貸款的事情后,就將這個事情,列為自己的頭號大事。
今天一起來,就派了田禾去找袁常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