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主可是叫白義?”張越問道。
“侍中英明!”陳萬年佩服的五體投地。
“哼!”張越冷哼一聲:“亂臣賊子!”
根據史書記載,這個白義,再過幾年,就會舉旗造反,然后被太原尉孫王鎮壓。
孫王因此封侯,拜為丞父候。
換句話說,這個人造反的力度很大。
至少威脅到了太原郡的安全,不然,孫王憑什么封侯?
“侍中……執金吾王公,已經從長安出發,馬上就要到了,您是不是準備一下,迎接執金吾?”陳萬年低聲問道。
“那就準備一下吧……”張越點點頭,吩咐道:“派人去將官衙清掃一番,備好酒宴……”
“諾!”陳萬年立刻領命而去。
張越卻是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朝著官衙前方而去。
當他抵達官衙正廳時,所有官吏,全部側目,行注目禮。
尤其是那些新豐本縣的官吏,更是滿眼都是星星。
一個勇猛的上司?
這是所有漢室官吏都渴望的領導!
因為,一個這樣的上司,很可能在未來,帶領大家走向封侯拜將的康莊大道。
所以,自刺殺案后,全縣上下官吏,都被加了一個‘工作效率MAX,積極性翻倍’的buff。
就連很多老油條,也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滿血復活。
人人都想給張越留下一個好印象,一個深刻的印象。
以便未來,這位‘張蚩尤’奉命出征時,能帶上自己。
這與之前,形成了完全截然相反的對比。
沒辦法,在漢室,一個能打的上司,永遠比一個文弱的上司要吃相。
義縱王溫舒為什么能在殺人如麻的同時,總有一批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部下追隨?
還不就是這兩個人能打?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咸宣了。
咸宣雖然也是酷吏,但奈何,因為沒有一身蠻力,不夠威武霸氣,所以,手底下的二五仔特別多。
所以,在漢室做官。
文弱書生,總是不吃香。
而那些能夠表現出出人勇武的上官,即便文學造詣不高,平時也不講禮儀。
但,下面的官吏,卻總是前仆后繼的表忠心。
先前,張越給新豐上下的印象,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他的名聲,也更多的是來自于‘文’。
自然,在人們眼中,最多就是來了一個兒內史。
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平津獻候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
刺殺案一起,人們驚訝的發現,來的不是一個兒內史,更非平津獻候。
而是冠軍景恒侯這樣的少年英雄,至不濟也是一個海西候。
于是,早先的擔憂和壞名聲,一下子就全變成了優點。
跋扈?
當年,霍去病沒有出征前,人稱長安一禍。
他常常帶著自己部下的騎兵,到處闖禍,仗著天子的寵幸,肆意妄為。
今天扒了蓋候的面皮,明天又錘了武安侯家的公子,后天就爬上了魏其候家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