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儒家能上臺,是因為公羊學派主戰,而且是最積極的主戰派。
而黃老學派則故步自封,堅決主和。
于是,歷史的車輪毫不猶豫的將主和派碾成了碎片。
不止是君王,連百姓都拋棄了那些家伙。
主和?繼續在匈奴人面前忍氣吞聲,任由匈奴人蹂躪和侵略?
別說當時血氣方剛的天子不答應了,就是天下數千萬人民,特別是北方郡國,長城腳下的人民,沒有一個會答應!
于是,公羊學派的上臺,幾乎就是理所當然的。
而大復仇思想席卷天下,也是歷史的必然!
諸夏民族,生來就有統治世界,主宰四海的天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現在,有人居然想要這些天選之民,中央帝國的人民忍受異族的侵略,奉上錢帛女人去乞求侵略者的憐憫?
瘋了吧!
只是儒家一上臺,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公羊學派還好,一直堅持主戰,那谷梁學派和思孟學派,卻又開始舉起和平的旗幟,大聲嚷嚷著‘莫如和親便’。
只能說,都是被慣壞了!
高帝在位的時候,哪個儒生敢唧唧歪歪?
文景之時,谷梁學派又在那里?
至于現在,這些家伙規規矩矩的順從張越的命令,來此參加負重越野。
其實說白了,只是張越沒有去特意慣著他們。
所以,他們的那些臭毛病就沒有機會發作。
你要換一個禮賢下士,一心跪舔他們的樣子看看?他們尾巴還不翹上天去?
文人士大夫啊,其實就是漫畫里的傲嬌loli。
對他們太好,只會適得其反。
傲嬌病一發作,那可是會毀天滅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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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的士子們,自然聽不到張越內心的吐槽。
此刻,他們全部都在摩拳擦掌,做著最后的準備。
尤其是那一百多名出自軍功貴族家庭的孩子,早早的站到了人群前,躍躍欲試的想要向城樓上的‘張侍中’和‘長孫殿下’表現自己,以便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其中一人,格外的顯眼。
因為,他穿著一套漢軍的制式皮甲。
這種皮甲的顏色是典型的漢軍赤紅作戰甲具,皮甲外側鑲嵌著一片片連在一起,如同魚鱗一樣的鐵甲。
毋庸置疑,這是一套當前漢軍主流騎兵的常用馬甲。
甲具是漢軍的專屬,除了現役軍人外,就只有貴族勛臣有資格使用。
而在此刻,在新豐公考的測試場,卻出現了一個大搖大擺身著甲具的年輕人。
無數人紛紛側目。
連張越和劉進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誰?”張越輕聲問道。
“侍中,應該是常遠……”張越身側的桑鈞仔細看了看那人,然后答道:“乃是故漢使常公諱惠大人的遺腹子……”
“常惠?”張越目光灼灼,心中對那個年輕人的好感瞬間MAX。
“然!”桑鈞輕聲道,可能是怕張越不了解不清楚這個人的背景,于是詳細的道:“其先父常公諱惠大人,十余年前隨移中監蘇公諱武大人出使匈奴,然后卷入了匈奴內亂,據說皆沒于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