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中國婚禮亂糟糟,多陋習了?
這樣莊嚴肅穆而神圣的儀式可比后世那些在教堂里舉辦的婚禮在儀式感、畫面感和莊嚴程度上,遠遠超過了!
事實上,在兩宋以前,中國士大夫的昏禮,素來就是以嚴謹、肅穆和莊嚴著稱。
在逼格上可比那些基友教的把戲要高多了!
心里面想著這些,樂聲就已經從《鹿鳴》變成了《桃夭》,在厚重的鼓簧琴瑟合奏之中,有稚嫩的童子在合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子之于歸,宜其家室……”
在合唱聲中,數盞油燈在門外被點燃,照亮了正廳之前的道路。
一身爵弁服的新郎官拉著一位純衣纁袡,纚笄纏發,長裙在身的盛裝麗人,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賓客們紛紛起立,微微向他們致意。
因為是續弦,所以廟見和之前的所有儀式都已經省略。
甚至連親迎禮也不需要了。
所以,他們才能這樣一起出現,不然,還需要一整套的禮儀來尊顯新婦的地位——這很重要!
在先秦兩漢時代,夫婦之間的地位,依然相對平等。
尤其是在現在的公羊學派的思潮影響下,妻子是被視為一個家庭內部的兩極之一。
丈夫是陽,妻子是陰。
陰陽和合,才是家庭。
所以呢,漢代厲害的女性,常常能夠鎮壓丈夫。
尤其是那些受過教育的士大夫家庭的女性,她們通常都有很強的獨立性。
成親后丈夫要是鎮壓不住她們,頭頂遲早綠草悠悠。
正因為漢代女性獨立意識很強,所以東漢開始,有些渣渣就開始宣揚所謂的女德了。
但在當代,所謂的女德?
那是不存在的東西。
所以,漢室的女強人有很多。
有智慧和手腕的女性就更多了。
不說劉家,就是民間,有名有姓,甚至受人尊敬的女性就有不少。
譬如緹縈、卓文君、許負,都留名青史。
在東漢初年甚至還有一位女性大文學家——班超!
以張越所知,現在的社會上,承擔一家重任的女性,也不在少數。
譬如,張越的嫂嫂,在他沒有穿越前,就以女性之身,擔負一家之重。
而在這個長安城里,這樣的例子就更多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漢代紡織業,絕大多數技術進步,都是女性推動的。
漢書里就記載,張安世就請了一位女性工匠,發明制造了一種新型提花機,日進斗金,以至于富比大將軍光。
而后世馬王堆出土的那件薄如蟬翼的絲衣,也是由女性織工織造而出。
目前的少府機構里,就有著東西織室,這兩個機構雇傭了數萬女工,日夜織造各種絲織品,供給國家和官府,甚至還遠銷西域。
是故,在西漢時期,女性地位很高。
從宮廷到民間,都有女性掌權的記錄和例子。
漢代女性不說能頂半邊天,起碼頂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