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跟著造反了。
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造反,造反干什么?
若不解決他們,羌人問題就會讓漢室持續流血。
就像毛子和米帝在阿富汗遭遇的那樣。
所以張越很關心羌人的問題,他想要盡可能的多掌握有關這個方面的情報和信息,以便找到解決問題的閥門。
不能讓他們再這么任性的waaaa下去了。
屠殺也好,安撫也罷,一定要找到解開問題的鑰匙。
“范校尉……”張越走到那地圖前,指著上面,問道:“請校尉為吾畫諸羌主要活動范圍!”
羌人問題的難,就難在這些家伙居無定所,到處游擊。
而且,他們和匈奴人逐水草而居還不一樣。
匈奴人逐水草而居,至少有固定路線。
羌人干脆就沒有固定的線路。
遷徙途中要是遇到人了,打的過就搶,打不過就跑。
一般兩股羌人相遇,十之**都要打一場。
打贏了就吞并對方,然后過上一段時間,當他們發現自己維系不了這么多人口時,就又分為兩支。
但分裂出去的那支卻奉原先的主脈為宗主。
這上千年這么waaaa下來,別說漢人,恐怕羌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種了。
但主要的羌人部落,還是基本能分出來的。
范明友算是對羌人研究的比較深的專家了——能不深嗎,他去年剛剛砍了三千多造反的羌人。
范明友走到地圖前,先在地圖的一個點,做了個標記,道:“侍中此乃護羌校尉治所,令居城!”
“所謂令居城,乃當年李息將軍所筑,本意乃是招撫羌人,令其定居……”說到這里,范明友臉上就比較尷尬了。
漢家置護羌校尉的意圖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安撫,能夠安撫羌人,就好好安撫,讓他們定居,別搗亂!
但很顯然,這個政策至今收效甚微。
羌人們哪怕被招撫了,但一旦換了個首領,就隨時可能造反!
理由千奇百怪,有的甚至根本沒有理由,就是想造反。
而這第二個目標就是隔離羌人和匈奴之間的聯系。
不能讓這兩股勢力合流!
上次他們合流,可是差點搞得漢室焦頭爛額,連羌人的腦袋都砍了七八萬個,京觀不知道筑了多少。
目前來說,這個工作護羌校尉勉強做到了。
“除令居城外,漢家在這一帶,對羌人威懾最大的力量,就在這里了……”范明友將手指向距離令居城大約數百里外的一片河谷:“駐屯于此的湟中義從們,二十年來一直忠誠的履行著他們的承諾,為漢藩屏,鎮壓羌胡……”
“護羌校尉麾下,最大的騎兵編制也是由湟中義從們組成……”
“不過……”范明友說到這里,稍微遲疑,才道:“近年來湟中義從們頗有微言,主要是太仆那邊沒有按照承諾按時去接立功義從家庭,國家撥給的物資和交易的食鹽質量也逐年下降,下官多次上書朝堂,卻沒有回應……請侍中公務必將此事報告天子!”
張越聽了,立刻就嚴肅起來,點頭道:“校尉放心,此事本官必定會上奏天子的!”
湟中義從可是大漢帝國現在最忠誠的打手和仆從軍了。
他們與烏恒義從、輝渠義從并列為漢室三大義從來源。
張越一直想要建議加強對他們的籠絡力度和拉攏力度。
只是沒有切入口。
如今,范明友算是給張越提供一個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