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仆,可是睡了好幾位大漢帝姬的風流人物。
若沒有幾分賣相和實力,豈能如此?
就聽著公孫賀道:“前時侍中曾讓執金吾行文丞相府,請調長水隧營,丞相徽事王繪等人,以為侍中與吾有隙,就自作主張,擱置了侍中的公文,吾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丞相府相關官吏,開革了自作主張的徽事王繪等人,命丞相長史星夜趕工,目前已經將侍中的公文下發到長水校尉處,相信用不了幾日,長水隧營就能趕赴新豐,聽命侍中!”
張越聽著,嘴角一笑。
又是這一套臨時工替罪?
他實在太熟悉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點破,畢竟,皇后和太子就在旁邊看著呢。
于是拜道:“下官惶恐,安敢勞煩丞相?丞相厚愛、關心新豐之事,下官必定將之轉告新豐上下吏民!”
公孫賀一聽,歡喜的不得了。
新豐!
在過去或許不值一提,他連看都懶得看。
但在如今,隨著張越與天子前日的對奏還形成了系統,可能變成政策后。
新豐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蛋糕。
傻子都知道,只要摻和到其中,分潤到功勞,那就是潑天的政績!
特別是對于公孫賀來說,他迫切需要一個切入點,來證明他這個丞相確實是非常非常關心‘新豐建設’尤其是‘新豐三年小康治’建設的。
只是沒有借口和理由啊!
如今,聽了張越的話,他立刻就將所謂的面子、體統丟到了爪洼國,馬上就打蛇隨棍上,笑著道:“侍中言重了!本相受命天子,輔佐天子以治天下,一直以來致力于佐君致太平,新豐之治乃國之大事,本相重視非常,已經命令丞相府各司曹有司,在律法、制度允許的范圍內,對新豐的任何事務,予以最大便利!”
“本相還將行文九卿有司,命各有司在律法制度范圍內,盡一切可能協助新豐事務!”
公孫敬聲也跟著馬上道:“侍中足下,本官也已經下令太仆有司,對于新豐縣提出的一切要求和問題,給與最大便利和幫助!”
在這一刻,曾經的仇怨與過節,都仿佛已經煙消云散。
公孫敬聲甚至都忘記了,張越將他兒子搞進了執金吾的事情。
若有可能,公孫敬聲甚至可以去船獄衙門殺了公孫柔,以換一張參與‘新豐小康事業’的門票。
沒辦法!
或許張越描繪的其他事情,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大餅。
但是……
新豐三年內達到小康之治的初級階段,卻是板上釘釘,一定成功的事情。
甚至,小康之治的中級階段,也未必不能達到。
集中全國力量來辦大事的政策,可不僅僅只有后世人干過。
漢室也干過。
而且,年年干!
高帝有長陵,太宗有霸陵,先帝有陽陵,當今有茂陵。
都是集天下財富人力,建設一個地上太平世界的典范。
有了這些珠玉在前,新豐的事情就不可能失敗!
公孫賀甚至覺得,都不需要三年,明年這個時候,新豐就能初步完成目標了。
三公九卿有司衙門一起使勁,天下支援,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什么事情辦不成?
現在,公孫賀怕的不是新豐的建設失敗,他怕的是張越不肯讓他加入其中分一杯羹。
尤其是公孫敬聲,哪怕現在張越讓他學狗叫,才肯讓他加入,說不定他能當眾學狗叫!
沒辦法!
現在,執金吾盯的這么緊,想活命,唯一的途徑就是拼命去拍當今的馬屁。
而新豐現在就是當今的癢癢處,更是天下人的癢癢處。
張越聽著,卻是笑著拜道:“丞相、太仆厚愛,下官替新豐萬民謝之……”
“不過……新豐欲求大治,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奮斗得來……”
“下官以為,若是依賴外力太深,縱然一時有幸,也不過是空中閣樓,水中月,鏡中花罷了!”
開什么玩笑!?
這塊蛋糕,這個小康世界的功勞,張越才不會輕易與人分羹呢!
大家非親非故,從前還有仇怨,為什么要分給你們?
再說,張越也不覺得,公孫賀父子能幫他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