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匈奴人付出了整個王庭精銳全軍覆沒的代價,光是在戰場上漢軍就割下一萬九千個匈奴腦袋。
全是匈奴王庭的青壯男丁。
那些傷重而死或者在逃跑后渴死、餓死的匈奴騎兵,起碼是這個數字的兩倍!
而此刻,出現在張越視線中的這些武剛車,讓張越知道了為什么當年衛青部能夠取得那樣輝煌的戰果了!
因為……
這些武剛車,簡直就是西元前的裝甲車!
它們的車體很大,至少有三米長,寬度近乎兩米!
車廂四面,都用厚實的木板釘了起來,表面蒙有牛皮。
兩側車廂上,開有好幾個射擊孔。
保守估計,一輛武剛車可以容納四個射手在其中射擊。
匈奴人的青銅箭矢,別說射穿這種裝甲了,恐怕連牛皮也穿透不了。
若在武剛車后面,再擺上幾千個射手,堆上一堆的步兵,匈奴人就算沖到死也沖不開這樣的陣型。
更不提,衛青擺下的還是環形陣。
騎兵的天敵!
拿破侖的胸甲騎兵,在滑鐵盧沖到吐血也未能沖破英國大兵的環形陣,就是明證!
看著這些武剛車,張越忽然之間腦洞大開。
若將后世歐陸的重載四輪馬車技術搞出來,放到武剛車上……
那漢軍的作戰效能,恐怕馬上就能提高好幾個檔次!
心里想著此事,遠處,劉進的馬車就已經駛到近處了。
張越連忙帶上全體官員,上前恭拜:“臣等恭迎殿下返歸!”
“孤安……”劉進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走下來,扶起張越,對其他人道:“卿等皆免禮……”
然后他就回過頭來,看著張越,臉上笑意盈盈的炫耀道:“卿可知道,孤這次帶回了多少軍械嗎?”
不等張越回答,他便道:“足足七百余套甲胄,三千張弓弩,刀劍各三千柄,槍戟千余!”
張越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擔憂的看著劉進,問道:“殿下,一次抽調如此多軍械,會不會……”
“沒事!”劉進道:“這是皇祖父陛下的旨意!”
“皇祖父聽說張卿欲在新豐冬訓,便特地讓孤到武庫抽調這些軍械來新豐……”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卷在一起的白紙,遞給張越,道:“這是皇祖父陛下給卿的口諭……”
張越連忙跪下來,拜道:“臣恭受圣命!”
然后才接過那張白紙,打開來一看,就見上面寫著:朕聞長孫進奏曰:卿欲冬訓新豐之民,朕甚嘉之!昔者,條候練兵細柳,太宗觀之,嘆曰:嗟呼!此真將軍也!
其與卿勉之!
張越看完,手心都有些出汗。
天子的意思,明擺著是告訴他——你要練兵,可以!
朕什么條件都能滿足你,但是……朕想要一支像細柳營那樣的精兵!
能不能做到呢?
這讓張越真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天子開了這個口,他說不定就能趁機在新豐拉起一支新軍來了。
說不定,還能掛個校尉或者都尉的頭銜。
但憂的也是這個。
當今天子出了名的好大喜功,胃口大。
他點名要一支‘細柳營’,若張越最后交出來的答案是灞上軍、棘門軍那樣‘若兒戲,固可襲而虜之’的廢物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