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風起地。
風起地的風無比輕柔,比起蒙德城更多了一番自由的氣息。
瓦沙克漫步走到巨樹下,低頭感受環繞在樹間的風。
雖然...騎士團的大家都對他很好,對他抱有充足的信任,他也曾一度把蒙德當作家。
但是,他依舊無法適應蒙德,就像他好似生來便會的劍術一樣,這種對于蒙德的不適感仿佛來自本能。
就好像,有什么事是他必須要去完成的,但他卻忘了一般。
在蒙德蘇醒已有數年,這座本該被自由之風圍繞的城市卻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樣。居廟堂之高者如琴團長,被繁忙的工作限制了自由;處江湖之遠者如芬德修女,在望風角守望一生;至于蒙德城的一般居民,或被瑣事勞累、或雖說真正的自由不是隨心所欲,而是處于限制之下,但已然被冠以自由的城邦,階級制度卻如此明顯...
思緒漸漸遠去,他瓦沙克呢?
既然對蒙德沒有歸屬感,那么其余的六國呢?
但僅僅只有幾年記憶的他,在這座自由的城邦尚且格格不入,剩下的諸國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喲呼~”
輕快、好似無憂無慮的聲音響起,吸引了正在思索的瓦沙克的注意。
瓦沙克抬起頭,看見了正在樹上躺著的綠色身影。沒錯,是那個整天無所事事但又隱藏很深的詩人——溫迪。
“上面的風景很不錯,不上來看看嗎?”詩人頭也不抬,對著樹下的瓦沙克發出邀請。
瓦沙克一言不發,縱身一跳,來到了詩人的身旁。
詩人坐了下來,眼睛看著蒙德城的方向,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瓦沙克也坐到他身旁去。
風起地的這顆老樹非常巨大,寬大的枝干足夠供給數個成年人在上面休息。
瓦沙克坐到了詩人的身旁,保持著沉默,等待詩人開口。
詩人凝望著蒙德的方向,輕吟道:
復白亙古事,
詩人起歌喉。
眾神居塵世,
人世幾春秋。
瓦沙克目光閃爍,他不明白溫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但他總覺得溫迪在表達著什么。
并且...這幾句詩,確實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轉過頭,看著緊皺眉頭的瓦沙克,溫迪笑了笑,說道:“啊啦,看樣子你真的什么都忘記了呢。”
瓦沙克頓時抬頭,緊盯著溫迪,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記得什么?”
溫迪轉過頭看向蒙德城,輕聲開口:“沒有一個普通人生來就會用劍,更何況是擁有一身如此強大的劍術。”
“就算是上古時代,就算是那個絕才驚艷的家伙,也不是生而知之。而且最重要的是...”
溫迪停住話語,盯著瓦沙克湛藍的瞳孔,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你沒有神之眼。”
這句話的信息量無比的巨大,導致瓦沙克在一時之內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
瓦沙克被溫迪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不知為何這個詩人竟有如此強大的壓迫力。
但瓦沙克還是咬著牙開口問道:“為什么?”
聽到疑問,懾人的壓迫感頓時消失。
溫迪又回到了那副吊兒郎當的咸魚姿態,只見他直接躺下,眼睛遙望蒙德,嘴角帶著輕微的笑容,輕聲開口道:“有時候目光不要局限眼前,瓦沙克。”
瓦沙克又皺起了眉。這家伙怎么說話一套一套的,每個字他都懂是什么意思,連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看出了瓦沙克的懵逼,溫迪又笑著開口道:“你是來風起地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