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彧從剛剛情緒不對勁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了,顧千雪感覺現在這種情況,紀彧,十有**不會再搭理她了,但可能只是……他一時不適應和別人長期親密接觸?
雖然顧千雪覺得并沒有很親密。
顧千雪暗戳戳的想,難道是因為她突然松開了紀彧的衣角?
馬上又排除了這個可能,顧千雪內心嘖了一句,心想自己也是自戀的過分了,這輩子的紀彧才剛認識她,怎么可能呢?
而且,紀彧一直都是一個慢熱的人。
所以不知道紀彧現在到底是怎么了的情況下,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萬一好不容易積攢起來起來的好感,同情都毀了怎么辦?
顧千雪心里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懟陳夫人吧,又怕毀掉自己的形象,不懟吧,怎么能激怒陳夫人惹的她動手呢?
而且顧千雪是真的聽不慣什么小賤人,小娼婦,什么勾引,爛了心肝。
顧千雪倒是不明白,粗俗至極,不堪入流的詞語怎么會頻頻出現在一個官夫人口中?
顧千雪正想著的時候,她覺得有人一直在看她,而且是帶有目的性的,讓人無法忽視,她循著目光看去,
是一個小丫鬟,直勾勾的盯著她。小丫鬟見她看過來,張大了嘴悄悄的比著口型,
顧千雪隱約感覺到,她在說兩個字,
快跑。
顧千雪覺得稀奇,陳府的丫鬟在給她通風報信嗎?
不護著自家主子,來提醒她?
她開始好奇,這到底是哪家這么奇葩,顧千雪噙著一抹興味的笑,
“不知陳老爺是何方神圣啊,竟有這般貌美的夫人。”
陳夫人皺了皺眉,她沒聽錯的話,那個小丫頭是在夸她?
陳夫人反應過來她在問什么,不禁得意起來。
那個比口形的小丫鬟,深深的低下了頭,她能做的已經做了,這個人怎么這么傻?她都叫她快跑了,她是真的不在乎嗎?
她不怕死嗎?
顧千雪的這種行為,在那些下人看來,無異于找死。
不知道陳府是什么家室,還敢跑一下,可知道了之后,便是想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敢不敢跑。
這姑娘好好的,作什么死?
這些下人見過太多人在這對母子面前吃癟了。
陳夫人微微抬起頭,那些個簪子又是跟著顫動,她虛扶了一把簪子,冷哼一聲,面上是如何也藏不了的得意之色。
“我家老爺,可是堂堂從三品太仆寺卿。你們這些小門小戶,自然是比不得的。”
顧千雪看著陳夫人,面露疑惑,太仆寺卿夫人顧千雪在宮宴上曾看到過,那可是一個極溫柔的女子,怎么的都和面前的陳夫人扯不到一起去啊。
顧千雪開始套話,
“啊?太仆寺卿?”
陳子杰得意道,
“怎么,怕了吧?”昂著頭鼻孔出氣,看上去滑稽極了。
顧千雪裝作驚喜,指著紀彧,
“這是我表哥,他的表姨夫就是太仆寺卿,那如此看來,”
顧千雪看向陳夫人,
“你一定就是他表姨了吧?可憐我這個表哥,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表姨呢。”
陳夫人懵了,陳子杰懵了,紀彧也懵了。
她/他什么時候多了個表外甥/表哥/表姨。
顧千雪悄悄的戳了戳紀彧,示意他配合一下,紀彧低著頭,什么話都沒說,在陳夫人和陳子杰看來,這就是默認了。
陳夫人大驚,也是一瞬間,就立刻反應過來,開始大罵了起來,
“我呸,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這門親戚?想著你是那個短命鬼的親戚,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可沒有你這么寒酸的親戚。”
說著,好像是不解氣一樣,喘了口氣又繼續,
“在這和我亂攀什么親戚?膽大包天的東西,來人,還不拖下去打!”
立刻就有人上來想拽紀彧和顧千雪,他們是看不上陳夫人的作風,但是卻不能忤逆她。
陳夫人一想到那個之前老壓在她頭上的先夫人,就氣的不行。
想到這兩個人是那個短命鬼的親戚,她就迫不及待的想送他們去見那個短命鬼了,想來,那個短命鬼還要感謝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