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地保護區離城里約三公里,是一塊有百多畝的臭水沼澤地。這里水草從生,水溝遍地。大量的污水匯合,使得空氣中彌漫著臭味,平時基本上就沒有人來這兒游玩。一塊高地上,座落著三間屋的小平房,三個房門上都掛著鎖。
羅廣明背著陳英走了近兩個小時,中途休息了三次才到了保護區的平房前。趙小康雖說沒有背人,也是滿頭大汗,大口喘氣。他拿著槍沖到一個門前,用槍托砸掉了鎖,踹開門,沖了進去。很快趙小康失望地走出來,說道:“里面沒水,也沒有吃的。不過有張床,你把陳英放到床上,我繼續找吃的喝的。”
房間里放有兩張床,兩張桌子,上面都挺干凈的,不像是長期沒有人住。羅廣明把陳英放到一張單人床上,蓋好被蓋。她已經深度昏迷,被蛇咬的整個腳都變成了烏黑色。
趙小康在另一個房間里大叫起來:“老羅,快過來,太多喝的了。”這句話的誘惑實在太大,羅廣明箭一般沖了去。
這間是廚房,放著幾桶桶裝水,還有一臺冰箱。羅廣明直接抓起半桶水,舉得高高的一陣猛灌。趙小康大口吃著一根黃瓜,說道:“吃的有黃瓜,西紅柿,還有生雞蛋,生米。桌上有一些剩菜我已經全吃完了。”
灌足了水,羅廣明重重地放下水桶,不滿地說道:“行啊小康,重活我做,好事全讓你得了。”
趙小康滿不在乎,說道:“就是一點殘羹剩飯,不足掛齒的事,你要是生氣給我計較,顯得你這人太無風度。等吃飽了,該想想如何救陳英了。”
“沒風度就沒風度吧。陳英是你的朋友,同我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救她是你的事,我背她到這兒,已是仁之義盡了。我能幫上忙的可以幫一下。”羅廣明真有點生氣了。
趙小康嚼黃瓜的嘴不動了,眼珠兒一轉,說道:“你是沒有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和她根本算不上朋友,就是一般的同事。我們廠幾百人,都是同事,可不能說是朋友。我們平時都不聯系,也不來往,也就不是朋友關系了。所以說我和你是一樣的,完全是見義勇為。”
羅廣明把他手里的黃瓜搶過來,邊吃邊道:“可以相信你說的,不過接下來該你出大力了。把吃的多給我找點。”
“沒問題。我們這次能死里逃生,李遠航幫了很大的忙。陳英可是她的女朋友,所以我們要盡力幫陳英解除蛇毒。你說說看,那個天神教抓他去做什么呢?”
“這個我們稍后討論。你看這地方不像是陳英說的長期沒有人住,你都說還有剩飯,說明有人一直住在這兒,只是暫時出去了。我們現在的行為給土匪,搶劫是一樣的。同時他們給我們接觸,可能會感染上致命病毒,就違背了我們的決定。”
“很多事情我們不能左右,又不能預測,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如果陳英好好的,那個決定就可以堅持。現在要救命,就得去找解藥,可以去買,也可以去找草藥,問題是你懂嗎?”
“你不要小瞧我,還真懂一點兒。不過不知道是什么蛇咬的,無法對癥下藥。”羅廣明接連吃了好幾個西紅柿,又說道:“幸好她中的不是你說的五步蛇的毒,可以拖個一兩天。現在都深更半夜了,這里的人應該不會回來。我們抓緊時間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找草藥。”
這番話正合趙小康之意,他把槍扔給羅廣明,說道:“我完全沒有意見,就去陳英住的房間休息,可以照看她。”
兩人關了燈,提著槍出了廚房。羅廣明沒有急著進屋休息,看著夜色,想起了家人,惆悵萬分。忽然,遠處草叢中有黑影晃動,并有很小的響聲。羅廣明嚇了一跳,再看,只見一只大貓跑過來,見到生人后,又轉身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