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空的眼睛里都是憤怒,這是蘇瑾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而且是那么強烈和明顯。
她看見望空的拳頭握緊了,她還以為他會突然拉著她的手,然后念出一句口訣,之后不知從哪飛出一把劍來,然后他們兩個跳上了劍,再后來,望空在天上一臉篤定地說:“你要相信科學啊。”
不過,這都是幻想,望空握緊的拳頭又松了開來,他眼睛里的怒意都看不見了,仿佛是認慫了一般地說道:“行吧,但是我要陪她一同去。”
“你一個犯人還想要同我們一起入宮,做夢呢?!”白術冷笑一聲說道。
“讓他同我一起去。”
蘇瑾在紙上寫道。
“無能為力。”白術看了一眼蘇瑾的話,聳了聳肩說道。
“來人,把他壓入大……”他本來想說將望空壓入大牢,但是余光突然看見蘇瑾的眼神不太友善,而后則是改口說道:“將他鎖進一個房間里,好吃好喝伺候。”
白術看了一眼蘇瑾的神情,果然緩和多了。
而后,兩個官兵就各自抓住望空的一只胳膊。
“將蘇文謹帶上。”望空突然說了一句話,蘇瑾一愣,她轉過頭看向了望空。
望空則立馬接上他的上一句話:“他在你隔壁的房間,你問一下下人即可。”
倘若他醒了,那他是可以保護蘇瑾的,因為他的功夫高啊。
蘇瑾點了點頭,重新坐回到了望空給他做的輪椅上。而后淡淡地抬眸看向白術:“可以嗎?我可以帶上蘇文謹嗎?”
“不可以。”白術一口回絕。
“那我只能失禮了。”
言下之意,就是會選擇一些極端的手段。
而余光看向望空的那一刻,他便又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或者,你不去,我就把他殺了。”
……
蘇瑾看向了望空,望空先一步說:“你必須把蘇文謹帶上。”
蘇瑾點了點頭,那可是有可能是她在宮里唯一的保障,她自然是要帶的。
“我不管,倘若你把他殺了,那我就不去了。”蘇瑾雙手抱在胸前,又補充了一句:“他還處于昏迷,我需要太醫院里的太醫給他治病。”
看樣子是提要求,實際上是示弱。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自然是什么也干不了,所以,他完全不用擔心那個蘇文謹入了宮那干什么。
“可以。”白術做出讓步了。
他的目光與蘇瑾的目光對上,他很快就把眸子低了下去。
而后,他望著地面說道:“那你帶路吧,剛好這兒有足夠的人選來給你搬人。”
蘇瑾點了點頭,而后,領著白術便走回了李宅,不過當她重新站在宅子的大門處,她才知道這個宅子是誰的,因為燈籠上赫然掛著一個“李”字,顯,是李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