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要嚎回自己寢宮嚎,別在朕面前!”
朱由校毫不客氣的將袖子一甩,朝著徐釗使了個眼色。
徐朝朝兩名侍衛點點頭。
兩名侍衛沖出來,拖著李康妃下了臺階,將她推到了客氏身邊。
李康妃花容失色,面紅耳赤,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想要說話卻又因為憋氣,什么都說不出來,掙扎向前,被還算克制客氏制死死拉住了。
周玉鳳原本也想上前拉住李康妃,不過想了想,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向朱由校時,眉頭卻更緊了。
朱由校……
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臺階上。
朱由校指著那些剛剛站出來為信王說情的官員。
“還有你們!”
“禮部侍郎陳有理!”
“督察院右督御史孫為漢!”
“工部侍郎黃漢清!”
“吏部侍郎趙達!”
“刑部尚書吳家鎮!”
……
朱由校一個一個的將那些站出來的官員職位和名字說了出來。
每說一人,那人身子一顫,不論年紀大小,腳動嘴動,噤若寒蟬,不知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們都認為信王是無辜的?行,從今起,本職全部褫奪,都給朕穿上禮服去太廟陪信侯吧!”
語罷。
朱由校手一抬,二十多號羽林衛立刻跑到了這些人身邊。
沒等這些呆愣的官員反應過來,羽林衛就從他們頭上將官帽薅了下來!
“皇上!”
“您……這是干什么呀?”
“臣等不過是說出心中所想,并不是為什么信王……信侯,說好話呀!”
“皇上,再給微臣一個機會吧,臣真不是偏袒信侯哇!”
……
被剝奪官職摘掉官帽的官員們反應過來,一些膝蓋比較軟的當時就跪在了臺階下,不住磕頭求饒認錯。
“哼!”
朱由校卻袖子一揮,身子一轉,背向了他們。
當然。
比如刑部尚書吳家鎮等幾個年紀稍大有些骨氣的官員,咬著牙跪了下來,喊了一聲謝主隆恩,隨后幾個人一起轉身離場。
臺階上的王承恩忙朝幾個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讓那些小太監跟上這些官員,帶他們換衣去太廟。
“皇上……”
在那些腿軟的官員哀嚎中,一個脆生生的女孩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來!
朱由校耳朵微微一動,轉過身,看著那站出來的女孩不禁眼前一亮。
哎喲!
這十六七歲的姑娘長得還挺可人,身穿一件粉色紗裙,瓜子臉,皮膚雪白、眼神清澈、櫻桃小嘴微啟,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整個人顯示出青春靚麗的朝氣蓬勃,和身邊一群婦人截然不同。
剛才。
朱由校忙著解決掉跟信王關系好的那一批人,忽略了李康妃的隨行人員。
穿越過來。
上朝這幾日,他越加感覺到魏忠賢信王等一些朝中權貴給自己挖了坑。
雖然這幾天他強硬,可行動起來老是覺得礙手礙腳,尤其朝中大臣總是明里答應著,暗地卻不怎么配合。
他明白。
這就是舊版朱由校之前那么多年不理朝政的后遺癥,哪怕魏忠賢死了,信王被約束在太廟,朝廷中依然有不少他們的信眾。
所以。
當他早上遇襲,就決定借著被刺這件事,在朝中進行又一輪清洗,徹底掌權,而這次清洗的目標就是那些跟信王關系好的人。
忙下來,臺階下雖站了不少女人,鶯鶯燕燕,他倒還真沒注意到這個長相活潑英氣的小姑娘。
“你是?”
朱由校眼睛一瞇,指了指她。
張嫣聽了無奈一笑,忙走到他身邊,小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