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
退而求其次。
“陛下!”
禮部尚書李道宗聲情并茂。
“三位公主情真意切啊,沒必要因為一個駙馬,而死了我大唐三位公主,南昌公主之意,并非是在逼迫陛下啊。”
“陛下!不若傳喚太醫為喬師望診斷吧。”
“哪怕救活了喬師望,將駙馬囚禁于同州也是極好的啊。”
“這樣!”
“史官也會寫下陛下的皇恩浩蕩啊。”
話音剛落。
史官魏祁山,連連扣頭。
“陛下圣明!”
“愿陛下開恩!”
“臣復議……”
“臣也復議……”
……
頓時,整個麟德殿才顯出一片哀求之聲。
“這……”
唐高祖李淵正要訓話,遽然感覺那天靈蓋上居然頭暈目眩,兜兜轉轉,一晃,遂扶住高殿上的龍椅扶手,天旋地轉。
“父皇身體欠安!”
太子李建成也不想喬師望被囚禁,更不想這位智勇雙全之才被殺。
“父皇!”
“龍體要緊啊。”
“兒臣啟奏父皇!”
“喬師望一事,父皇不若明日再議吧!”
明顯,太子李建成這“明日再議”自是緩兵之計,這話的彌留之音剛在大殿轉悠了半圈。
整個的肱骨之臣,便隨聲附和。
“陛下龍體要緊!”
“臣復議!”
“臣也復議……”
……
此刻。
秦王李世民端詳了半晌,暗暗心驚。
這能叫太子當了好人?
喬師望就算不死。
也不能讓太子得了去啊。
可畢竟,秦王李世民對喬師望耿耿于懷。
他可不是趨炎附勢之人。
更不是表里不一之王。
在這麟德殿上,他認為,自己不彈劾他定國公,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這要是屈尊為喬師望求情。
別說父皇不愿意,他自己也難過這心中一關。
不一會兒,兵曹參軍杜如晦,見秦王遲遲不肯表態,遂急中生智,為秦王表功。
“秦王有令,宣太醫為陛下診斷!”
忽然。
秦王李世民一愣。
臣的下屬果然機敏。
我怎么這么糊涂,眼下可不止喬師望一人喝了毒酒,父皇不是身體欠安么。
可是。
一眾太醫剛進來。
卻見杜如晦居然又撈了一把這位于其后位置的太醫,嘰嘰歪歪的一通囁嚅其言。
“秦王有令,命你立刻為定國公診斷!”
“看看他的性命是否無虞!”
秦王雖然不知杜如晦說了什么?可是見杜如晦攀住了太醫的手臂望喬師望身邊引去的時候。
秦王李世民大驚!
什么情況?
本王的命令下了嗎?
杜如晦這是什么意思?
是非要讓本王做這悖逆父皇之子。
他喬師望雖然有本事。
但是。
我秦王府也不都是泛泛無能之輩。
不說你杜如晦,不是還有李靖、房玄領么。
咱們何必將希望都寄托在定國公身上。
太醫給喬師望診治,豈不是說明,我在悖逆父皇么。
父皇本來就偏袒他太子李建成。
這倒好。
父皇豈不是一下子就有了把柄來削弱我了?
半晌,麟徳殿上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有太醫診治唐高祖李淵。
卻也有太醫為喬師望把脈。
廬陵公主等三女見事情有緩,以為危機已過,遂笑出嫣然之容。
望駙馬身邊靠攏。
豈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好!”
高殿上的太醫喊道。
“陛下中毒了。”
一時間,朝中大臣俱都大愕。
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違。
敢刺殺陛下!
這是活得不耐煩了么。
這時,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臺九寺五監、以及十二衛大將正在忐忑不安的望去陛下。
忽然。
給喬師望診斷的太醫,納悶道:
“咿!”
“定國公并無大礙啊。”
“身體不僅倍棒,這精力也是異常充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