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若是不信奴才,請看此物。”
顧玨的瞳孔一陣緊縮,而后飛快接過蕭翀手中的東西仔細打量,面前是一塊兒玉佩,這玉佩,他再熟悉不過,這正是他親手雕刻之后送給他哥的生辰禮物,這玉是他親手雕的,上頭的每一個痕跡,都是他動手雕琢,別人都做不得假,他看著上頭熟悉的痕跡,這正是他送給他哥的那一塊兒。
顧玨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奴才:“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兒?”
那奴才道:“眼下公子可愿跟著奴才過來?”
顧玨確信,若非出了什么事情,顧鳴是絕對不會將這塊玉佩遺落的,可這塊兒玉佩卻落在這奴才手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抿著嘴唇,看著那奴才:“我跟你走。”
那奴才步履急促,帶著他在宮道中來去,走的都是隱秘所在,而且一看便是練家子。
直到了御花園,那奴才道:“公子在此等候。”
說完轉身就走,顧玨愕然的看著面前的桂花樹,這樹,正是他先前打算自戕死在樹下的那一棵。
他心頭猛然反應過來什么,朝著假山上看去,卻見一個身影在那兒,顧玨一片恍然,仿佛回到了當初。
那假山上的人跳下來,同樣一件錦藍色衣裳,一張面具,不是蕭翀是誰!
緊緊攥著手中玉佩,顧玨看著蕭翀咬牙:“你為何會在此!”
蕭翀已然走到他眼前來,看著顧玨他挑眉:“我為何不能在此?你莫非忘了,你我初遇,正是在此地。”
顧玨聽他語氣,恍然明白了:“方才那奴才是你的人!”他將手中的玉佩舉高放在蕭翀面前:“你讓我來此,為什么?我哥的玉佩為什么又在你手中,蕭翀!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此刻心頭狂跳,只怕蕭彧得到消息之后便會讓人來捉拿他,他沒有多少時間在這兒跟蕭翀耗,猛然一把抓住蕭翀的衣襟,他咬牙切齒:“說!”
蕭翀卻看著他淡淡道:“我還以為一個月了,你沉醉在我表兄那溫柔鄉里,都忘了自家兄長了呢。”
他被他抓住了衣襟不急不緩,反而伸出手去,正搭在顧玨捏著他衣襟的手上。
顧玨整個一僵,只感覺蕭翀那手,仿佛毒蛇游過他的手背,他緩緩摩挲,帶著某些意味濃厚的暗示,輕柔撫摸。
顧玨背后汗毛豎起,若非強撐著一口氣,他簡直要落荒而逃。
但顧玨不逃,蕭翀便變本加厲,他那手順著顧玨的手腕,伸出他的衣袖,語氣中甚至有些迷醉:“你的肌膚,好滑……”
“!!”顧玨再忍不住,便是想撐著也撐不下去,他猛然后退,但蕭翀仿佛早料到他有此一步,長臂一攬,將他整個抱在懷中。
一時間,顧玨正被他抱了個滿懷,顧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后猛然,顧玨將自己的面具拿下,他沖著蕭翀道:“世子還是放開我的好,我可是身患癆癥,若是被我傳染了,到時候世子英年早逝,就得不償失……唔!”
話,沒有說完。
蕭翀沒有攬著顧玨那另外一只手飛快將自己的面具往上一抬,而后扣住顧玨的后腦勺,大力襲來,措不及防的顧玨,嘴唇便貼上了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