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這一瞬間,幾乎停滯了呼吸。
他得的是癆癥!會傳染!會死人的!
他與蕭彧諸多親近,卻偏偏自從蕭彧得知他患了癆癥之后,這唇舌之間,在無任何親近了,但是如今,面前這人,竟然在吻他!
這一瞬間,顧玨整個人僵硬到連拒絕都忘了,知道蕭翀頗為無趣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顧公子的吻技會好一些,怎么竟半點兒回應都沒有?是因為,他從不吻你嗎?”
“你瘋了……”顧玨自己反倒害怕自己這病傳染,剛才他只是威脅,他壓根沒有真的要害蕭翀的意思!
“真的會傳染的!”顧玨手忙腳亂的給自己戴上面具:“蕭翀!你瘋了嗎?你……”
他還想說什么,卻見蕭翀露出的下半張臉,臉頰,下巴,乃至嘴唇,都布滿了傷痕。
那傷痕應該是燙傷,只看一個下巴,他這臉,好似已然面目全非。
蕭翀自然是個偉岸男子,他身形與蕭彧相似,行為舉止更是瀟灑肆意,這樣的人,縱然模樣普通,氣質放在那里,總也不會太難看,但他一直帶著這個面具,顧玨沒有看過他面具之下的真容,但是此刻看到了一點兒。
這面具之下,原來是一張被火燒毀的面容?
“怎么?嚇著了?”蕭翀仿佛半點兒不介意顧玨看著他的面容表情訝異,他悠悠將那面具又蓋上:“看,我頂著這樣一張臉,是不是看起來像鬼一樣?所以不過是一點兒癆癥,你說我怎么會怕呢?”
顧玨原本心驚肉跳的情緒,看著他的面容反而冷靜下來:“那不一樣,你能活的很好,頂著這一張臉,你還是天啟的安寧王府世子。”
蕭翀聽著顧玨話中含義嗤笑一聲,并不接話,反而道:“顧公子方才不是問為何你兄長的玉佩在我手中嗎?我眼下可以回答你了。”
顧玨認真起來。
只聽得蕭翀緩緩道:“很簡單啊,這玉佩是他交給我的信物,你哥讓我給你傳話來了。”
顧玨一片愕然,他寧愿相信蕭翀是故意讓人偷了他哥的玉佩是來戲弄他的,也不相信蕭翀居然會給顧鳴傳話?
“怎么?不相信啊?”蕭翀自懷中摸出了什么:“你哥的筆跡,你自然比我熟悉。”
顧玨看著蕭翀手上的那封信,他飛快接過,從信封中掏出里頭的信紙,而后開頭第一句,他便瞪大了眼睛。
大哥的字跡,他當然很熟悉,他寫信的習慣,顧玨自然也很熟悉。
他不相信蕭翀,但是看到這信的一瞬間,縱然是不信任,心頭也不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