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語風呆在了原地,不覺的將此事和之前朱亭山失蹤一事聯系了起來,回想起如風往事,悲從中來,也許是想到了朱亭山,也不覺得跟著掉起淚來。
幾人皆不言語,就這么默默的等著,木語風勸不過,屋內孩子一個人在睡覺終究放心不下,便辭了幾人回了房。
夜太過漫長。
漫長的幾個人都覺得像是過了半生。
一聲雞啼把大家漫無天際的思緒拉了回來,天邊慢慢泛起了魚肚白。
風嘯崖上經歷了無數相似的清晨,無數個充滿著希望的清晨,但沒有一個清晨比今天更可怕,更讓人喘不過氣來,這個清晨安靜的讓人絕望,沒人說話,大家能做的只有等待。
“吱……”門終于打開了,王沁第一個走了出來。
幾人見門開,便一起急忙擁了上去。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幾個急切的心急忙的想知道答案。
王沁嘆了口氣:“命算是保住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等了一夜,卻是這個悲喜交加的消息。
“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還要睡多久,也許是一兩天,也許就……”王沁再也不忍心說下去,哽咽在了原地。
楊一清見母親這般表情,心中遍是涼意,如果連自己父母都沒有辦法,那誰還能去救蘇師兄的命?
朱定中跟著道:“就沒其他辦法了么?”
王沁眼露悲色道:“我們盡力了,蘇書一生行事溫和,待人至誠,自有上天護佑吧。”
“那蘇書究竟是受了什么傷?”
“被無形掌力所傷,此事怕是不簡單……”王沁頓了一下,口中輕嘆,“眼下還沒個定論,多說無益,待日后事情明了,我再與你們細說。”
鐘寧木在了原地,他隨著王沁學醫多年,自然知道王沁這句話的意思,也許就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他一句話也沒有多問,良久之后,才一臉悲色道:“師父,那我們能去看看蘇師兄么?”
王沁道:“過幾日吧,他現在還太虛弱了些。”
這時楊覺和江中月才緩緩走出,王沁隨即轉身向著江中月道:“多謝江師兄援手,還請稍事歇息,待用過早飯再回吧”。
江中月道:“不了,此事蹊蹺,怕是另有隱情,我還要速速稟告掌門師兄,待日后從長計議,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二位還請多多保重。”
說完,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沁向著眾人淡淡道:“你們幾個一夜沒睡了,趕緊去歇息吧。”
“你也去歇息吧,累了一夜了。”看著身后的丈夫,王沁生出了一絲心疼,這幾個雖說是徒弟,卻無異于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只是為何偏偏天不遂人愿。
何以至此。
誰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一個說法。
蘇書六歲入門,形影不離十幾載。
夫妻二人暗暗下定決心,此事定要給自己一個說法,給蘇書一個說法。
楊覺沒有說話,轉目看了看眾人便轉身離開了,秋水劍該是現世了,山雨欲來,蘇書只是先前受到了吹打。
稍后,掌門師兄定會召集各堂部,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伴隨著秋水劍的出世一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