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寧越說悲情越盛,說著豁然站起身來,“今日我無論如何得下山,還望成全。”
話音剛落,一顆石子默然飛出,鐘寧心思全在下山之事,于此竟是毫無察覺,鐘寧身子一陣酸麻,便是動彈不得。
“你做什么?你暗箭傷人,你放開我。”
老鬼不加理會,行至鐘寧身后坐下,將手搭在鐘寧后心之上,準備幫其梳理起經脈。
“我說過了,我得下山,用不著你管。”
“小子你怎么這般多話,弄得我心煩。”
幫人療傷本就要靜心靜氣,老鬼也無多少耐心,手作劍勢,便封住了鐘寧的啞穴,鐘寧暗自叫苦,隨著就覺得后心一股暖流不斷的涌入,綿綿不斷,在自己的體內不斷的游走,鐘寧覺得舒服極了,心也隨之靜了下來,細細感受體內經絡的一些微妙變化,不覺之間,鐘寧已然入定,于這天地仿佛生成了一體。
也得幸鐘寧原先內力文弱,任憑這股外來的強勁內力在體內隨意游走,沒有絲毫的沖撞,這股內力順著鐘寧全身經絡一直走上了兩個大周天方才停止,鐘寧腦門已是沁出了點點汗珠,隨著體內內息的平靜,鐘寧穴道也已解開,他隨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此刻太陽已是高掛,老鬼因耗費了不少內力,此刻正閉著眼盤坐著調息。
“你可別想著逃。”
“不逃,不逃,哪敢逃啊!”
鐘寧見老鬼閉目養神,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嘴上雖是言之鑿鑿,可腳還是不聽使喚的走外挪去。
“怎么?”
老鬼冷哼一聲,雙指隨著夾起一顆石子,鐘寧心中一凜,那酸麻的感覺還猶言在耳,那滋味他可不想再嘗一遍,“不走,不走。”
看樣子今天是走不成了,鐘寧心中不斷的計較,以自己現在的修為,若是強走,怕是敵不過老鬼,這偷摸著下山,也是不成。驀地,鐘寧心中一陣懊惱,昨夜那老鬼睡得如此沉,自己便該溜下山去,偏偏去想這刀法之事。不過也只是轉眼,鐘寧心中便有了主意。
兩人午間匆忙的用了些飯,胡亂的聊了一陣,到了午后,老鬼又幫著將鐘寧體內經絡梳理了一遍,鐘寧覺得渾身都像是烈火一般,燥熱、舒暢、卻又像是充滿了能量。
到了晚間,鐘寧破天荒的邀起老鬼飲起了酒,說是要借酒略表寸心,老鬼本就是好酒之人,對此竟無半分他想,鐘寧本無多大酒力,可勸酒的功夫倒有著幾分。好酒之人全無拒酒的道理,鐘寧陪的盡心盡力,老鬼也喝得開心盡興,只是老鬼是實實在在的喝下,鐘寧杯中酒卻是趁著老鬼不注意暗中給糟蹋了,兩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將這老鬼珍藏的兩壇私釀喝了個干凈,果不出鐘寧意料之外,老鬼今夜睡得無比的香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