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再也無法忍受,一腳揣在兒子屁股上大吼:“滾,此事就如此定了,陛下親口御賜姻緣,我也已經答應,豈能再改,去南陽好好干活兒,切莫整天喝酒玩耍,若是再給我惹出或端來,看我不打死你!”
“爹爹,我答應便是!”趙柘嚇的抱頭鼠竄而去。
“孽子,氣死老夫了!”趙高一屁股坐下來使勁兒喘氣,平息下來之后才又喚來一個虎背熊腰的侍衛吩咐幾句。
……
“咯咯,咯咯咯咯……”城西一處大宅,一個少女站在院子里笑的像一只剛下蛋的小母雞。
興奮之余,少女還從腰間抽出一把兩尺長光華燦爛的青銅寶劍,對著一叢芍藥花使勁兒猛劈幾下,開的正妍的一叢花頓時如同遭遇疾風驟雨,瞬間變的七零八落,少女一邊劈嘴里還念念有詞。
“你敢打我屁股,還敢用我的寶劍修茅廁,還敢對著我唱粗俗不堪的俚俗歌曲,卑鄙無恥之徒,等我下次碰上,看我不劈死你!”
“娘,小妹何事這么高興?”一身窄袖武士服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繞過少女走進房間,不解的問坐在涼榻上的中年美婦。
“唉,剛才聽你大伯說,今日散朝之后趙府令不知為何突然拒絕了月兒的婚事!”
“啊?怎么會這樣,父親離開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那……那小妹以后如何嫁人?”青年驚訝的同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可惜你爹爹不在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吧,你去一趟雉縣,把這件事告訴你爹,看他如何處置,這樣一來,月兒恐怕在咸陽待不下去了,干脆把她也帶走吧!”中年美婦愁眉苦臉的說。
“小妹不是剛回來嗎?又帶她去?”青年一愣。
“那還能怎么辦?咸陽人多嘴雜,此事很快就會傳開,留她在咸陽只會讓人笑話,讓你爹在外地幫她尋一個合適的少年郎嫁了吧,以后再也不要回咸陽了!我的女兒怎么這么命苦……”美婦說著說著抹著眼淚哭起來。
“娘,您別哭了,此事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本來小妹自己也不想嫁人,何況趙府令家的那個趙柘我也認識,還一起玩耍過,只是一個酒囊飯袋而已,整日斗雞走狗,小妹嫁過去也不得快活,我這就去準備,明日一早便離開咸陽去雉縣!”青年趕緊安慰婦人。
“你去安排吧,對了,據你大伯說,此事可能和左丞相李斯有關,他寫了一卷書信在此,小心收好帶給你爹爹,其中緣由或許他一看便知!”婦人說完把放在幾案上的一卷竹簡遞給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