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角崖之下的血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數千過完高手的廝殺已經持續超過一個時辰,雙方都已經損失慘重,而頂尖先天高手的交手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不少人也已經分出勝負,無論最終敗家是誰,這場廝殺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贏家。
盡管堡壘內外都是斗得如火如荼,而在堡壘最深處的密室之中,那銀發青年仍然悠閑自在,身前有著一尊巨大的鼎,燃燒著熊熊火焰。他在戰斗一開始便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密室中,除了七叔也沒人知道密室的位置,自然也沒人找得到他。
他便一直在此處遠遠操控著放出去的所有傀儡,其中有些低等的傀儡甚至都用不著他去操控。
“沒想到只是一些垃圾材料弄出來的傀儡,附加上他們的源氣,也能有這樣的力量,”銀發青年在內心暗自想著,“確實更節省些。”
在他看來,血獸幫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來到此處為血獸幫煉制傀儡也只是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更好的材料以及焚源古楠罷了。現在血獸幫有難,他出手相救難道是他大發善心?只不過是不想太快失去這個能夠給自己提供好處的棋子而已。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意境雛形?”銀發青年突然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林軒這個家伙,楠木山的時候還沒有我強,現在在境界上就已經能領先我一步了。”
在林軒剛來之時,他就已經操控傀儡與林軒交過手,那時候他便認出了林軒,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沒有告訴血獸幫。因為一是他壓根覺得林軒一個先天高手是干不掉整個血獸幫的,二是當時忙著煉制傀儡不能分出閑心去跟七叔解釋,三是他也沒這個義務,那個時候他也沒打算在血獸幫待太久。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殺掉那個張鵬,的確厲害,”銀發青年暗暗想道,“他空出了手來,又有飛行能力,那就能支援各個戰場,那血獸幫必敗無疑。”
他原本不在乎血獸幫的去留,只不過現在嘗到了甜頭,自然改變了想法。
“血獸幫這些家伙,也真是沒用,我派出這么多傀儡幫他們,竟然還要輸?”銀發青年不屑地搖了搖頭,同時輕輕揮手,腰間飛出了一個囊袋。
納宇袋在源氣控制下打開,幾乎將整個鼎吞了下去,只留下鼎之中的一尊和那些后天、先天實力一模一樣的傀儡,黃金的外表殼,與人類似的形體,只不過似乎要更大些,銀發青年伸手注入的源氣似乎也更多更強,就像是在注入一個無底洞似的。
而隨著源氣不斷注入,這尊傀儡的氣息也逐漸恐怖起來。它的眼睛逐漸亮起,體內那些無比復雜的機關開始緩緩運轉,一步步緩緩走到銀發青年面前,無論是動作的完整性還是流暢性都不是那些劣質傀儡能比的,簡直就跟真正的人類似的。
“沒辦法,靠山山倒靠人人走,關鍵還得靠自己。”
銀發青年身形一閃,和一旁的黃金傀儡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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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死了?”
褚延一邊在與傅天圖搏殺,一邊留意到戰場上發生的一切。
說是在與傅天圖搏殺,可實際上他的實力還差了點,動手的主力還是辭荒閣的白云白老爺子,他們兩個人一起才能拖住擁有圓天戰力的傅天圖,更別說是施展血獸源術的傅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