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書生模樣的人聽沈絡自語,說道:“這位同學,科舉試題可不僅僅是這個,科舉考試所考內容包含四書五經、另各朝典籍和八股,題壁上的,不過是最后的言論考試罷了。”
沈絡聽后暗自咋舌,心中道:這科舉考試聽上去簡直麻煩至極、令人頭疼,也不知往年舉子們都是怎樣考上的。沈絡看向剛才那位書生,暗想道,剛才這人叫自己同學,不會就是下一次科考的學生罷?沈絡搖了搖發疼的腦袋,見這天色也已經不早,便孤身一人去了天瑞坊。
天色漸晚,媚香樓里一眾人耍了半多日,也未見一個人來尋她們,李香君疑惑道:“姐姐們,這眼看著鐘漏上了酉時四刻,我這肚子餓得直響,為何不見沈相公來叫咱們啊?”
聽這話,齊妍兒才想起來,說道:“莫不是沒有帶他一起,氣惱了?”話剛說完,就聽見前院門處響起敲門聲,齊妍兒與李香君直蹦三丈高,一溜煙兒跑去開門了。
待前院門打開,卻看見錢謙益捋著胡須站在門口,齊妍兒的氣當時泄了一半,李香君卻沒有想那么多,道:“錢先生,是來叫我們入宴的嗎?”
錢謙益笑著道:“是啊,天瑞坊晚席開了,我是來喊你們的。”
李香君聽后,對客廳的眾人說道:“姐姐們,快一起去吃宴了!”赤白雪起身道:“不成不成,相公還沒來呢,要是來了見不著我們,那可怎么辦?”
錢謙益說道:“你說的是那沈小友啊?他半個時辰前已經到天瑞坊了。”
齊妍兒聽了驚詫道:“如何?這人可不就是死了,我說這半日沒來,合是自己去了快活地方。”這話一出,齊妍兒自己也有些后悔,早晨是這幾人不要他了,他自己去了天瑞坊也無可厚非。
齊妍兒低著頭,自己站到一旁,再沒說話了。赤白雪見她這樣,便說道:“既然相公已經先去了天瑞坊,那我們也快去罷,還有兩刻鐘就要開席了,此時過去剛剛好能趕到。”說罷便拉著齊妍兒,叫上各姐妹一同出發了。
齊妍兒知道赤白雪這是在護著她,幫她找著其他臺階下,心里生了些感激。
一眾人來了天瑞坊,看張老板見著她們就笑得合不攏嘴,幾人疑惑不解,只見張老板跑到眾人面前,笑著說道:“你們快去管管罷,那個沈小相公啊,一來就趴著桌子上睡著了,那口水打濕了半張袖子,真真把個人笑死!”
眾人聽后快步進了門,只見一個角落里的桌子上趴著一個睡星,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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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坊中賓客云集,也沒將他吵醒,自顧自睡得香甜,從他身邊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笑上一聲。
齊妍兒一行見這情形,相互看上幾眼,也不禁笑了出來,那赤白雪卻又羞又惱,替他紅了兩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