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荊玉臺不知該作何言,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一邊是自己最親近的大哥。
只見宮墨池說道:“老頭我并無甚意見,三皇子既然能弄來那吏部批文與一應文書,那就依三皇子所言便是。”
而一旁的陳庭淵再看了宮墨池一眼后,雖然心中不愿,但是也無甚辦法。文書齊全,依據法度,縱使是他這位首府也是無法說什么。
李寰宇見宮墨池答應,心中也是舒了口氣。如若這宮墨池不愿,憑著其以往在朝中的關系,有意阻攔的話,倒也是一番麻煩的事情。
站在李寰宇身邊,見這事情已然敲定的荊文遠心中一喜。這是自己表明支持三皇子后的條件之一,沒想到如此輕易地便是達成了。
“如此甚好!那本殿也不多做打擾,就此告辭。”說著李寰宇便是起身帶著荊家父子與父女離去,全程都沒有在意那自以為是平民的鐘鳴與黃老三人。
走出堂外,只見荊英臺急沖沖地跑去將那珠兒抱起,見其還有聲息,整個人緊繃的身體一松。連忙帶著其就要朝著宮府門外離去。
正在這時,蘇然不知什么時候走了出來,將一瓶藥粉遞在了荊英臺身前,說道:“這個藥粉對這位姐姐的傷勢很有用,然后記住,施藥前一定要在暖房用清水清洗傷口才行,避免凍瘡。”
荊英臺想起了蘇然是誰,是哪個一直在一旁想要出聲勸阻,一臉擔憂之色的女子。
于是一臉感激的接過藥瓶后,便是急忙抱著懷中的珠兒揚長而去,尋找醫師去了。
一旁的荊文遠見此,也沒有說什么,如今他倒是欣賞起那珠兒來,日后讓她當英臺的一房小妾也是無妨。如此嚴刑之下都沒有將自己等人供出來,說明其對我荊家是忠心耿耿的。
而那三皇子李寰宇在見著蘇然清秀的容顏后,暗怪自己方才竟是忽略了這眼前的美人兒。于是上前道:“姑娘真是心地善良,美麗若那春深馨蘭,不知本殿下有否榮幸,得知姑娘名諱?”
蘇然看著眼前這說話文縐縐地什么三皇子,常年待在鄉村山林的她,心中并沒有什么尊卑的概念。當即說道:“公子叫我蘇然便可,我還有事就先離去了。”說完便是不等那李寰宇回應,便是向著大堂走了回去。
李寰宇有趣地的看著蘇然的背影,心中好笑,嘴中輕喃:“公子?”
荊文遠走近身前恭敬地說道:“這女子,下官有所耳聞,乃是這一帶的行腳醫師,聽聞醫術頗為了得,想來是被那宮墨池請來為那宮上邪治病的。如若殿下感興趣,要不要小人將其...”
李寰宇用手中折扇打斷了荊文遠接下來的話需,說道:“誒~,這風花雪月之事,怎可弄得這般粗俗不堪?正好我還要在這云崖城待上幾日,到時再去會一會這有趣的姑娘即可。你只需幫本殿注意她的動向便好。”
荊文遠點頭稱是。
......
夜深,那陳庭淵本來賴在宮府,只為一償宮墨池珍藏的那盅茶葉‘玉觀音’。但是終是沒能夠得償所愿,被那宮墨池給掃地出門了去,臨去前,嘴中罵罵咧咧,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而宮上邪的病情在經過又一番針灸食補后,已經開始有所好轉,想來這兩日便能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夜色寂靜,月光璀璨。此刻的鐘鳴,正獨自站在池塘中間的池亭上,這里四下無聲,庭內無人,月色打在池面上,隨著微風帶來的波瀾搖晃出陣陣閃爍的漣漪。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道身影,正是那宮家的太爺宮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