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閃爍,紅飛翠舞,樂音之聲不絕于耳,撾鼓之聲或聞于外。觥籌交錯之間喝不完的喜怒哀樂,說不完的世間百味。有那舉杯對明月,明月是佳人的浪蕩公子哥;也有那不勝酒力,卻倚著男子肩膀斜眼癡癡偷瞄自己夢中兒郎的嬌憨女子;還有那借我二兩酒,燃我豪杰氣的得意之人;更有那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的失意男女。在這歌舞之中,把盞之地人生百態盡顯其中。
黑衣男子一路帶領著這一行人穿行于酒吧舞池之中,只為在擁擠的人潮中找到一條通往目的地的捷徑。誰知道這十幾米的路走了居然有十分鐘,這十分鐘對于這十幾米無疑是耗費了許久的時間,但是在人生中卻短暫的仿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對謝今年來說,這短短的十分鐘,他看到了蕓蕓眾生的人間百態。若有所思,若有所悟,卻也好像并無思、無想、無我、無他。似有明悟,卻無處是頭,一時間竟有些失神恍惚。
黑衣男子,敲了三下門后,徑直推開包廂的房門,攤手往里一指,示意幾人進去即可,自己則退出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待進門后才發覺老龍王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正要詢問江海洋,卻被楊二隨手一指說到:“那老泥鰍死性不改,又去勾搭年輕漂亮的女娃兒去了。你們不用管他。他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立馬送他去見他那寶貝三太子。”
“哎,丟人!真丟人!誰知道他居然是這么個玩意?哎,早知道如此就不帶他進來了。”江海洋一副無奈且羞愧的表情擺在瘦如猢猻的臉上,著實好笑。但謝今年并未注意江海洋的表情到底是如何好笑,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一名男子的身上。
想必這男人就是那黑衣男子口中的武老板了,也是楊二口中所說要來找的人。只是這個人身形壯碩,虎背熊腰,頂著一頭黃毛,至于臉嘛,實在沒看見。倒不是謝今年不想看,看不清,而是確確實實沒有機會看到。自打一進門,這個叫武老板的男人就一直趴在包廂的沙發上睡覺,這包廂內的呼嚕聲都快蓋過外面那嘈雜的音樂了。
“你們神仙都是這么不正經的嗎?”謝今年撇過頭好奇的問楊二。
一時間,楊二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說不是吧,好像沒有什么有力的證據;說是吧,又顯得神仙一下子就沒了威嚴。進退兩難之地,楊二為了緩解尷尬,只身走上前去,抬起腿就給武老板屁股上來了一腳。這一腳力道可不輕,既有點為了叫醒武老板,又有點為了那一絲尷尬出口氣。
“嗯?怎么了?來繼續喝!”這一腳結結實實的把武老板給踹醒了,只是還沒翻身起來,他就隨口喊出這么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看來在謝今年一行人來此之前就已然喝了不少酒。
一邊說著酒話,一邊翻身起來,武老板好似還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樣子。他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人,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不可思議的問:“你們是誰啊?是怎么進來的?”
這一個翻身,著實讓大家吃了一驚,誰也沒想到這個武老板居然是個洋人模樣,怪不得頂著一頭黃毛。更讓人吃驚的是他這一口中文居然如此地道,居然讓人一點都聽不出半點外國人的口音。只是一聽這話,謝今年就納悶了。“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怎么反而問起我們來了?喝酒把腦子喝傻了?神仙也會喝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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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話都在肚子里沒有說出口,畢竟第一次見面,不管是神仙還是凡人,面子還是要給對方留的嘛。
謝今年沒有開口,楊二倒是不給這武老板一點面子,開口說:“誰來找你啊?我是來找我朋友的。他人呢?”
“你朋友是誰啊?誰是你朋友啊?你們再不出去,小心我叫人啦!”武老板此時充滿了戒備,看來是真的不認識楊二等人。
楊二也來了一肚子氣:“嘿!我說你個雜毛,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我說我是來找朋友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位……”
話還沒說完,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一人。此人不是先前那位黑衣男子,也不是酒吧的安保人員,而是一位青年。這人手里各拎著兩瓶酒,兩側腋下還分別夾了兩箱啤酒。一進門就和湊巧回頭的楊二對上了眼。
“喲!怎么現在才來啊,我們都喝了一輪了。正好,我剛去拿了點酒,一起喝點吧。”
男子話音剛落,楊二和武老板就彼此指著對方的鼻子向男子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