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各自無語。
次日醒來,魏東流沉默地坐在床上,心情難以言喻。
這世界上非得保持元陽才能修習的功法不多,但保持元陽能修習更快的功法卻不少。
非常不幸的是,他真正依仗的仙家秘法九天清微入境真言,正好便是后者。
沒了元陽,并非說不能修習,但效率肯定要打個折扣。
比如原本運行一個大周天需要一個時辰,那么如今就需要一個時辰加三分之二刻鐘。
效率的下降換來了什么呢多巴胺每每想到這里,魏東流甚至連掐死姜魔女的心思都有了。
當然,他終歸不是關斬的父親,不至于因為這么一點挫折,就將脾氣發泄在自己娘子身上。
畢竟說到底,終歸是自己心中有鬼,不肯同她圓房在先嘛。況且這魔教女子的滋味,確實別有一番特色
想到這里,魏東流也沒了憤怒的力氣,只是在心中唉聲嘆氣地問昆侖鏡:
“看了沒”
“我沒看。”昆侖鏡淡淡說道。
“我也沒看。”素鳴劍幽怨說道。
這次它卻沒有撒謊。論正面作戰,一百個昆侖鏡也不是它的對手;但論及掃描、窺破和屏蔽,一百萬個素鳴劍都不能和阿鏡匹敵。
這無關品階,而是法劍和鏡印本身的限制,就像是男性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生孩子一樣。
魏東流哦了一聲,無喜無悲,正打算去穿褲子,結果一只玉臂從后面將他的腰摟住,再次將他拉倒在床上。
日上三竿,魏東流終于整理衣冠,起床離開房門,只感覺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走一步都要晃個半天。
縱然修士洗髓尋根,不用擔心腎水枯竭,但這精氣神的流失也太過厲害了些。
“可不是嗎”識海之中,昆侖鏡和素鳴劍閑聊說道,“那魔頭雖然沒有故意害他,但大自在天魔能曉得什么情愛還不是單純注入極樂,順帶吸骨咀髓一番再這樣下去,我看他遲早要完。”
“哎呀,沒事的。”素鳴劍卻是不以為意,“我太陰素鳴劍的劍主,怎么可能那么如此脆弱再說了,你不是可以給他注入靈力嗎”
“他在那邊眠花宿柳,我去給他注入靈力,補充精氣”昆侖鏡冷笑起來,“你在說什么癡人夢話”
“首先,他并沒有眠花宿柳,那魔頭可是他的正牌妻之一。”素鳴劍呵呵說道,“其次嘛,若是他支撐不住,道基敗壞,到時候誰來給你尋那補天石碎片”
昆侖鏡:
“不救這渣男,我難道就一籌莫展了”她下意識便嘴硬說道,“反正我如今已經有了本體,大不了自己去找”
素鳴劍沒有反駁,只是呵呵地笑。
昆侖鏡有些尷尬,畢竟她剛才的話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若自己真有恢復本體去找補天石碎片的心思,那么早就可以離開這家伙了,卻又為何遲遲不肯動身呢
說到底,昆侖鏡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她很多時候看不慣這家伙的做法,但對方那超乎尋常的靈活,確實是集齊補天石碎片的過程中,所必不可少的素質之一。
在這修真界生存并不簡單,各種各樣的風險實在太多。你的修為境界再怎么高,天下總有比你更厲害的修士,然后一巴掌把你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