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蒙上一層薄薄的血色,濃濃的血腥味在朱府彌漫,朱府里的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去往了另一個世界。
拉開密室的鉤鎖,一條漆黑的通道就展現在兩人的面前,深處的水滴聲尤為刺耳。
“我勸你做好心理準備,有些東西還是不見的好。”司鴻出聲提醒,杜十娘拉著他的衣擺,明明怕得要死卻要緊跟著一步不離。
通道內有一點點的積水,踏在上面倒是帶起水珠跟著滴答,雖然很黑,但是對于司鴻來說黑夜里視物不算難事。杜十娘在身后拿出火折子照明,又發現這墻壁上全是帶血的掌印拳印,更加堅定了寸步不離的想法。
狹長的通道之后,豁然開朗,一處蠻大的空間就在面前,杜十娘尋到幾處掛燈點上,這才看清了這里的面貌,竟然是一間間的牢房。
每一間的牢房里都趴著一個個骨瘦如柴的人,從他們的身形看,原本應是很魁梧的一些人,麻木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一絲光彩,就那樣一動不動。
“這些人是?”杜十娘看得奇怪,這牢房竟然死一般的寂靜,那些漢子一個個衣衫不整,身上似乎還有拷打過的痕跡。
“同你一樣的人。”司鴻從墻壁上找到鑰匙,一一打開牢房,那些人還是沒有半點的動作,宛如一灘爛泥。
杜十娘挨著牢房拍打欄桿,讓他們迅速離開,那些漢子卻只是癱在地上淚流滿面,默不作聲,杜十娘不明白,扯住司鴻的衣袖問道:“他們為什么不逃呢?”
“嗬嗬嗬~”這人的嗓子應該壞了,杜十娘將他扶起卻不明白他的意思,司鴻看過他們扭曲腫大的關節,說道:“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朱家應該是把他們的四肢都斷了,時間過了這么久,再無行走的可能。”
司鴻注意到墻上的刑具,取下一樣弄得嘩嘩作響,明顯感覺到他們身體一縮,忍不住嘆息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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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將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們弄成這幅樣子。”
輕輕地在他們的后腦勺一拍,再幫他們把睜大的雙眼合上,卻被杜十娘愣愣地問道:“你干什么?”
“放心,這幾個人我不收你錢。”司鴻拍拍手,走到一個修長的罐子旁邊,一腳踢碎,里面掉出來一具壯漢的尸體,只是被斬去了四肢,刺穿了雙耳弄瞎了雙眼藥壞了嗓子,杜十娘被嚇得一驚,司鴻卻是搖搖頭:“花樣倒是多,人彘也做得出來。”
“人彘是什么?”杜十娘在追問,司鴻望著她的眼睛,那里面驚奇、疑惑、恐懼俱在,輕輕搖頭將這密室內的幾個相同的罐子踹倒,“不過是折磨人的方法罷了。”
“你為什么知道得這么多?”被杜十娘這樣一問,司鴻也是頓了頓,回想起那些任務,或許是見過得太多了吧,現在他的心也漸漸麻木。
“你不必知道,朱府已經沒有活人了,收刮他們的財物,換個身份去你杜家古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