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覺得,我早晚會死在自己編織的牢籠中……
從醫院出來,我站在醫院的大門前,提著還未完全干透的背包。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久居室內的我眼睛有些不適,人潮從我身旁進進出出,我茫然四顧,頓覺無措,竟不知該往哪兒走!
我已和沐惜春說出來分手兩個字,不管是否出于真心,這儼然已成事實。有此事在前,至于公司的工作我自然也不會再去上班了。
雖然我并沒有多此一舉向她辭職,但想必她也不會傻到覺得我還會回去上班!
我本以為她會知會財務結算我的工資,但兩日過去我的手機依然沒有收到銀行的到賬信息。想來她并沒有要給我結算工資的想法。
難道她真的還在期待著我會回去上班?我不禁想,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內心的一陣隱痛。不覺在心里暗暗的朝著公司的方向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找了一家旅館暫時安頓下來,這家旅館大概是這個城市最便宜的了,然是如此我也只敢住最便宜的單人房。
雖然房間如同一個鴿子籠,一張床幾乎占據了房間一半的面積,墻上的墻皮斑駁翹起,我不禁擔心自己會不會打個噴嚏就讓它們紛紛脫落,一進到房間就有種天然的壓迫感,但顯然我已經沒有挑選的資格了。
我在心里算了一筆賬,我身上的錢除了吃飯,大概還能在這里住上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我不用擔心自己無家可歸,雖然這并不是家,但至少也是一個容身之所。
但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必須要找到掙錢的法子,否則一個禮拜后我就真的要流落街頭與乞丐為搶地盤了。
然而當我終于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后我不禁有些郁悶起來,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太過糟糕,不僅醫生說的那什么機能失調還未恢復,而且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臉上依舊掛著兩處惹眼的淤青。
就我這幅模樣,別說去找工作了,就連剛才住店老板娘就盤問了我好長時間,又拿我的身份證放在我的臉旁邊看了又看,這才狐狐疑疑的把房卡給了我。
我站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幾乎不成人樣的臉,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來找工作的事還得暫且先放一放了,目前最緊要的是要讓身體盡快的恢復起來。
我打開即是廁所又是洗澡間還兼備盥洗室功能的門,這個廁所簡直把寸土寸金和物盡其用兩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我打開掛在墻上的花灑,好在還有熱水供應,這真讓我感動。
我已有幾天不曾洗澡,身體抹過香皂之后沖下來的水渾濁的如同發酵的化糞池,讓人觀之欲嘔。
洗過澡頓覺輕松不少,左右無事便在這個鴿子籠中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