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一族了。
就算是個犯人,都無法承受住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監視!
更何況,宇智波不僅不是犯人,還是木葉的組成部分,是他們的同伴,更是駐守邊境的英雄!
但卻被這樣對待?
“暗部就是這樣守護木葉?”
“就是這樣對待駐守邊境,保護火之國、保護木葉的世家嗎?”
“暗部還做了些什么不與人道的事情?是在借助火影大人的威勢嗎?”
“連忍具都無法拿穩暗部,是只學會了勾心斗角,排擠同伴,嘖嘖嘖,哦,對了........”
“聽說,暗部可是十分覬覦曾經木葉警務部的權力呢。”
人類的聯想是無窮的。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開關,一個小小的推波,就會如同泛濫的洪水一般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他們都忘卻了暗部所立下的赫赫戰功,暗部成員那不留名的絕對忠誠。
而這樣的情境,宛若曾經大敗水之國凱旋歸來后的宇智波,那無上的榮耀被有心人隨意點燃后,在瞬間焚燒得一干二凈。
當然。
在這愈演愈烈的聲音里,有多少是真的義憤填膺心疼宇智波,有多少是被動吃瓜想要占據道德高地,有多少又是他國的間諜故意如此,那就不清楚了。
且這也不是荒所要關心的事情。
不過。
聽著,卻十分悅耳。
而此刻的他,正信手卡著這支暗部小隊最后一名成員的脖頸,輕聲喃喃:
“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你認為呢?”
“朱?”
荒的面頰上帶著莫名的冷笑。
他認出了這最后一名暗部,準備的說,是認出了對方佩戴在臉上的面具。
正是那夜被其驅走,去通知猿飛日斬放回冥火的家伙。
聞聲,朱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
他只是拼命地想要將那禁錮著自己的手掌給挪開,但是那強加于身上的無形壓迫,卻使之能夠動用的力量十不存一。
“這就是暗部的力量嗎?”
“木葉就是由這幫家伙守護的嗎?”
“曾經的宇智波,要比這幫廢物強上不知多少!”
耳畔。
有愈加過分,愈加失望的字句響起。
但朱卻真的無力。
無力反駁,無力掙脫。
哪怕他真的好想說,不是自己弱,不是暗部弱,而是這繼承宇智波姓氏的少年,太強!
可........
就算能夠說出口,又有什么用呢?
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見,自己所想的事情。
漸漸的,朱放棄了反抗,停止了掙扎。
那些施加于身的聲音,那些刺耳的字句,使之開始變得迷茫。
恍惚間,他回想起了一年前,對方歇斯底里地質詢: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潑的臟水,就不要說的那么得冠冕堂皇。’
‘那個信口誣言的居民是誰安排的?是誰教唆的?你們暗部,你們的直屬上司心里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
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一刻想起對方的話語。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夠記得這么清楚。
是因為那夜結下的仇恨嗎?
還是因為想要有一天當著對方的面,去證明暗部,證明三代目大人并沒有做過那些齷齪的事情。
但是現在。
當這些流言肆意灌入他的耳畔是,朱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那一日,宇智波被質疑、被嘲諷的滋味,突然感同身受。
二十四小時監視有功一族。
抓捕維護一族榮譽的宇智波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