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公子?
哪個茶肆?那個因為出不起銀子而放棄比武的窮鬼么?
在白鳳傾的主動引導之下,在場眾人再次抬眸,并齊刷刷的望向了同一處。
可當他們真的瞧見這“鳳三”在看誰的時候,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啊?
當然是方才在樓上摟摟抱抱旁若無人的那兩個死斷袖啊!
更準確的說,這“鳳三”看的是那個白衣斷袖,也就是她口中的“茶肆公子”。
于是乎,在場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嘶,瞧瞧樓上這兩位的穿著打扮,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啊……
不是,樓上?他倆居然在樓上啊!
一拍腦袋,這一群人終于反應了過來。
這特么能入萬花樓包廂的人,會是簡單人物么?這可不是有錢就能上去的,還得有身份地位,這個身份地位還必須被萬花樓認可才行。
而且這一定程度上還要看姜家的態度。
要知道,之前便有位跟姜家不對付的親王,來京城打算看看這萬花樓。
可結果呢?
萬花樓直接謝絕了對方,連門兒都不讓對方進。
對方想強闖,萬花樓竟直接謝客了好幾日,讓所有人都沒得玩兒。
后來啊,那位親王可是灰溜溜的離開了京城,因為紈绔圈兒里都視他為災難,不少人都暗暗戳他的脊梁骨呢。
如此想來,眾人忽然覺得今夜的所有事兒都解釋得通了。
這茶肆公子,也就樓上的白衣少年,他不是窮鬼,相反,他非富即貴。
他應該是萬花樓的貴客,所以才能進入包廂。
而他身旁的玄衣少年,應該是他的男寵吧?
難怪,難怪他們當眾擾亂宴會,煙雨都只是出言吸引注意力,而不是打斷他們……
可這“鳳三”與“茶肆”又是什么關系呢?
難道他們也有一腿?
這一刻,眾人表示很費解。
而他們費解,樓上的“茶肆”就不費解了么?
神特么我是“茶肆”!明明我旁邊這貨才是啊!
姜茶靠在欄桿上,忽然被扣了個馬甲的她也很費解。
這多個馬甲事小,多一堆破事兒才事大啊!
姜茶:“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我并非茶肆,我身邊這位才是。”
此刻的姜茶連仇恨值都不要了,就想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可她剛剛抬手指向蘇肆,便被少年握住了小手,直接掰向了她自己。
蘇肆:“公子何必謙虛?您不喜花魁,也不能推給小可我啊。到時候小可去了,你又該不高興了。”
盯~
少年靠在欄桿上,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姜茶。
眼若星辰,朗朗不滅。
那眼神仿佛有溫度,讓下方一眾男人在費解的同時,還不忘眼睛疼。
兩位,你們夠了好吧!
人家說把花魁送你倆,而你倆倒好,居然相互謙讓,謙讓也就罷了,特么還在我們面前打情罵俏。
一時間,姜茶手上的蓮花快速變黑,仇恨值是嗖嗖嗖的往上漲。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低眸對下方的白鳳傾道:
“鳳三公子,這魁首之位乃是您辛辛苦苦得來的,直接給我們恐怕不……”
“合適”二字還未出口,那代表魁首的牌子便漂浮在了她的面前。
而蘇肆就仿佛是白鳳傾的托兒一般,直接把牌子給接住了。
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