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崔大龍躬身看去,一旁的夏棲飛明顯有些不屑的表情,但是可能又因為這里是在京都城,不是他的地頭,不敢輕舉妄動,于是也不情不愿的作了個禮,“范大人。”
范閑背著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兩個人,這才轉而對崔大龍說道,“大龍啊,怎么突然到了京都城來”這句話很明顯的說出來二人定然是認識的,賀宗緯冷笑了一聲,他猜的一點兒錯都沒有,這崔大龍便真的是范閑的人,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正當賀宗緯不打算聽的時候,范閑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來的事情,你父親為什么沒有告訴我”范閑瞇著眼睛問道,賀宗緯從范閑的側臉上能夠看出一股狐疑的樣子,范閑在懷疑,懷疑面前的人
崔大龍似乎有些怯懦,他低著頭,喃喃自語的說道,“我,這個只是出來玩玩玩玩而已”
范閑看著畏畏縮縮的崔大龍,申請之上閃過了一絲決絕,不過隨后又看到了夏棲飛,冷笑道,“這不是明七公子么,你也來京都城”
“范大人,沒有說我們這等草民不能隨意亂走吧”夏棲飛倒是沒有表現的那么懦弱,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相約崔家的少爺來京都城游玩,不可以嗎難不成京都城之內還不許別人游玩這監察院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范閑看著夏棲飛,“監察院管什么,要你來評定么”
“草民豈敢。”夏棲飛又懦弱了些許口氣,才說道,“只是想詢問一下監察院的職權,若是能夠隨隨便便抓我們這些百姓,我便回去告訴江南道的商賈,千萬不要輕易來到京都城,不然生死未卜,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賀宗緯旁聽,現在的他已經收到了幾個信息,首先是崔大龍很可能不是崔振派遣出來的,而是自己偷偷摸摸出來的,所以他和范閑應該不是同流之人,而面前的這個明七公子更不可能是和范閑一檔的人,他只是接替明家的人,所以這兩個人和范閑,根本沒有自己猜測的關系。
外面的范閑冷漠的望了一眼夏棲飛,“明七公子,我勸你好自為之,雖然我不可以輕易抓人,但是監察院具有保證京都城事宜的職責,如果我發現任何和你有關系,我一定會親手抓你,別忘了,你的那個哥哥明石蘭,可就死在我手里的。”
夏棲飛攥緊了手,惡狠狠的看著范閑,一句話也沒有說。
范閑得了勢,只是冷漠的一笑,便直接略過了面前的二人,走了出去。
崔大龍對著夏棲飛說道,“你惹他干什么我是背著我爹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樣的人,你若是軟弱,他便會變本加厲,我若是不強硬一下,提醒他我可是代表江南商賈的大家族,他很可能就地就將你我帶到監察院里面,什么都不說,鞭打個三四日再說。”夏棲飛義憤填膺道,“這監察院想給你我安插罪名,輕而易舉,到時候就算是有口也難辨,范閑不講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現在該如何”崔大龍撇著嘴,像個犯錯的胖孩子。
“你這一身除了肥肉還有什么”夏棲飛怒道,“我明家如此深仇大恨,被范閑弄的現在基本上站都站不穩了,我們要趕緊在朝中打開局面,這不是有寺丞大人我告訴你,別看監察院現在耀武揚威,大理寺寺丞大人若是真的能上位,不屑于范閑一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能夠巴結得到他們,你我就等著天下錢財盡歸你我所有吧。”
“可是我爹”崔大龍還是有些害怕。
“老一輩的人都是比較迂腐的,你明白吧”夏棲飛笑了笑,“不必聽他們的,你別忘了,內庫出來的標文,可是有你的兩路。”
兩路
這兩個內庫的線路,只用一年的收入,足足可以養他們幾十年沒有任何的問題。
也就是這句話說完之后,賀宗緯擺了擺手,讓周遭的殺手,全部退了下去。
范閑踱步在樓下之后,高達和王十三郎從另外的一個方向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王十三郎先是一步過來問道,“大人,沒問題嗎”
“當然。”范閑笑道。
“可是總感覺沒有說明白的樣子。”高達也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