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管的事兒,陳萍萍更是懶得管,所以他回到了監察院之后更是壓根沒問這件事情,這不僅是對范閑絕對的信任,還給了他一定的空間和權力,畢竟這種事情如果真要自己出面,也不是現在。
監察院的人肯定會明白這是什么事兒。
就比如王啟年和范閑。
“大人,你真厲害。”王啟年贊嘆道。
現在考生正在考試,范閑和王啟年正在巡視。
其他的大人們都躲了起來,如今誰還敢瞎轉悠?給你炸了。
“厲害什么啊。”范閑笑了笑。
“現在外面可都傳開了,貢院里死了人,你是首要責任!”王啟年一臉壞笑。
范閑心中也是喜悅,“這樣陛下就會有所防范了,他們叫的越歡,才是我們越想看到的。”
“現在刑部帶著人已經將外圍全部包圍了。”王啟年說道,“我們的計劃還照常事實嘛?”
“自然是要繼續的。”范閑說道,“刑部到底哪一部分是二皇子的所屬,這一次就能弄得清清楚楚了。”
“舞弊的事情,還要查嗎?”王啟年又問道。
“這件事情,要暗地里面查,現在矛頭都已經指向我了,他們肯定會放松警惕,甚至開始打壓我,這才是我們收攏證據最好的時機,趁虛而入,才會得到我們想要的。”范閑說道,“只需要等著就行了。現在他們正是大肆斂財,大肆操辦學子過考的事情最佳良機,蛛絲馬跡也就是這個時候才能抓的到。”
“范大人深謀遠慮,佩服。”王啟年說道。
范閑已經習慣了他的彩虹屁,到也沒覺得過分。
……
圍墻外面的刑部已經聯合京都城守備軍把四周全部把守的嚴嚴實實的,可謂是真的一個蒼蠅都飛不出來,站在不遠處酒樓之上的二皇子此時臉上陰云密布。
“死的人到底是誰弄清楚了沒有?”他厲聲問道。
“沒有,說是尸體被炸成了碎片,根本無法辨認,而且范閑在第一時間為了保證學子的安全,將他們的考室全部更換并且新錄了考生順序,一下我們的計劃就全被大亂了。”隱面人解釋道,“我安排進去的兩個考生現如今也不知道在何處,不過二殿下放心,他們是訓練多年的人,自然不會失手,一定會將那人殺了!”
二皇子的疑心病又犯了,如今這件事情一出,他滿頭包不說,心里更加煩躁了起來,對著一旁的銀面人道,“無論你用什么辦法,今日入夜,那個人必須得死!”
“是!”銀面人轉身離開。
露出了后方正在沏茶的言冰云。
“這件事情,你怎么看?”二皇子冷冷的問道。
“從未參與,不解其中疑惑。”言冰云很好的將自己摘了出來,他一句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就可以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就算是二皇子也明白,言冰云并沒有參與整個事件,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懷疑根本無從而來。
“如果我讓你去殺這個人呢?”二皇子忽然陰著臉問道。
言冰云笑了笑,“那此時此刻,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殿下莫要忘了,我可是在出使北齊之前,要被安插到六處的人。”
“現在呢?”二皇子問道。
“現在略有難處,不過……”言冰云站了起來,望著春闈的貢院。
“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