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最近可不太順利,程五爺本來就是程家和崔氏一族,也就是繡玉堂唯一的聯系,這下程五爺在家中暴斃而亡,可能程家的日子要沒落了。”于瓶兒抿了抿嘴,“哎,世道無常啊。”
“不見得。”范閑笑了笑。
“啊?”于瓶兒一眨眼,“怎么呢?”
“方才那墻壁上被綁著的三個女人,是程大龍的人。”范閑說道,“而且她們手上有一定的功夫,甚至是程大龍這個人都不簡單。”
“何以見得?有功夫的女人不也很常見嗎?”于瓶兒問道。
“我們進入房間的時候,那些女人雖然叫聲非常慘烈,而且場面十分的血腥,但是并沒有任何的反抗之意,也就是說這些女人是自愿被程大龍如此的。”范閑說道,“而且程大龍的刀,下在腰部和肩部附近的位置非常多,其他的地方完好無損,他似乎在進行一種手術……”
“手……什么?”這個詞匯對于于瓶兒來說非常陌生。
范閑嘆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個程大龍和程五爺的死有一定的關系……”
于瓶兒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跟著范閑,繼續走了下去。
“可以到樓層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于瓶兒說道,“小心晚上殺人的血濺在你身上。”
范閑鄙夷的笑了笑,隨著于瓶兒走到了三樓。
“三樓其實和二樓沒什么區別,只是三樓的房間之中更為奢華了,所以這些房間使用的價格會比二層的更貴一些,具體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于瓶兒說道,“我從來沒有上來過,基本上都是直接去四樓了。”
“四樓是做什么的?”范閑問道。
“上去就知道了。”于瓶兒帶著范閑走了上去。
上來四樓之后,范閑才明白了為什么于瓶兒會經常來到這里,四樓基本上全是富家小姐。看了過去,這一層可能是最為和善的一層了,這里全部都是琴棋書畫的賭局,并且數目看上去并不是很大,這里的人,全部穿著光鮮亮麗,各個都是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模樣,談笑生風,笑容滿面,紅光盛氣。
“這兒的賭局還是蠻有意思的。”范閑笑道。
“現在這么看你會覺得有意思,但若是來了兩家公子看上了一家小姐,那你就不會覺得有趣了,這里的水還是很深的。”于瓶兒說道。
“繼續往上走吧。”范閑道。
一共七層的繡玉堂,二人上上下下走了個遍,其實這里的建設非常的漂亮并且奢華,但是范閑死活看不上這里,這里埋葬了太多的血腥,讓范閑感覺到了惡臭的氣息在空中回蕩。
五層之中的賭局就比較高級了,銀兩限制也非常的高,范閑一萬兩銀子勉勉強強能夠進入,這才是讓范閑感覺到驚訝的地方,第五層的賭局什么都有,這里的守層人就說了,不限任何的賭局,只要是能拿來賭的東西,都可以算作壓注,只要是能夠有人接的賭法,都可以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