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拿屁股想也知道接下來崔逸文想的是什么,他可不想和于瓶兒同喝一杯茶,他在滄州城的勢力可以稱得上是通天,而于瓶兒作為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消息的來源人而已,就算崔逸文想要去繼續尋找些什么,也不可能告訴于瓶兒。
這些猜想和范閑的想法并沒有任何的出入。
這場賭局也不可能現在就結束,所以范閑也知道,短時間內,崔逸文是不會離開的,他還要竊取更多的線索。
而這個時候的范閑才會繼續他的計劃。
海棠朵朵笑道,“十萬兩黃金的事情,你就別去想了,我覺得是那車黃金的主人去帶走了也說不定呢?”
“那不可能。”于瓶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在臺子上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被殺得干干凈凈的了,沒有一個活口,怎么可能有人跟著我去找回來那些黃金呢?”
海棠朵朵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當日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嗎?”
“并沒有出現,只是程五爺最后留在了那里,我昏迷過去了,并不知情,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附近的地上,我當時并沒有膽量回去查探,就先行回家休息,等第二日帶了些手下去查找的時候,只剩下一輛馬車了。”于瓶兒說道,“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于瓶兒的話說得很好,基本上把范閑想要交代的意思全部交代出來了,矛頭直接甩到了程家的事情上來,這就將程大龍往死路上逼。
如果非要找一個人死,肯定要找這些看著就讓人非常不爽的人,在讓范閑不爽的行列里面程大龍首當其沖。
范閑到現在都看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此時的崔逸文當然知道要怎么做。
“我們玩點其他的東西吧。”海棠朵朵微微一笑,“這推牌九雖然在宮中也常玩,但是今日確實有些累了,坐了這么久,我也坐不住了,你這地方極大,不妨帶我們出去看看?”
“那當然。”崔逸文笑道,“陳姑娘第一次來我們的繡玉堂,我是該好好帶你走一走,這里能玩的東西有很多,時辰也差不多了,馬上暗水就要開標,不知道姑娘是否有興趣?”
“暗水?”海棠朵朵聽過范閑的介紹,所以明白崔逸文說的是什么,她喃喃道,“我早就聽聞你們這里的花樣多,既來之則安之,那就煩請崔二少爺帶路。”
“豈敢。”崔逸文站了起來,一伸手,“請。”
此時,海棠朵朵才跟著崔逸文走了出去。
范閑和于瓶兒跟在了身后,那剩下的三個人也跟了出來,范閑心想,這滄州城知府大人每日就出入賭場,也不怕旁人說閑話,真道是天高皇帝遠,誰也不稀罕。
滄州知府大人關生竟然絲毫沒有任何的忌諱,堂而皇之的跟了出來,還湊到了海棠朵朵的身旁,對著繡玉堂指指點點。
于瓶兒和范閑走到了最后面,立刻湊了過來問道,“怎么樣?我表現的還好吧?”
“好,好。”范閑忽然問道,“你知道你父親和這里面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