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言辭激烈的對大皇子進行了批判,其中不乏,設宴灌醉,強行招攬之后未果,氣急敗壞沖出陳園這等詞匯,詞匯之中表達了范閑對于大皇子強行叫他一家老小叫進陳園的憤怒,還將大皇子用恰到好處的詞語亂說一通,并且說這一次的襲擊監察院一處一定會詳盡的查探,并且不會放過任何假裝的痕跡,若是大皇子出現任何的取巧之為,他就會直接稟告陛下。
這對于皇帝來說,真偽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在爸爸面前大喊哎呀,都是哥哥弄的不是我了啦,這樣的話,即便是皇帝覺得范閑有錯誤了,也真是懶得責怪他,畢竟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范閑對著皇帝撒嬌。
大笑之后,皇帝陛下直接吩咐侯公公,將這封信壓在他的珍藏之中。
這才舒適的躺在了床榻之上,他平靜地躺了下來,安穩的笑容像極了一個快樂的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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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此時癱軟的躺在床榻之上,寧才人風塵仆仆的從后花園之中回到了寢宮之內。
按照道理來說,大皇子的寢宮是在宮外面的,但是這是陛下的旨意,為了安全起見讓大皇子住在寧才人處好生休養生息,不要隨意走動,并且加派了一些禁衛在門口保護大皇子,更是加派了一些侍女來照顧大皇子的日常起居。
寧才人到了寢宮之中,這才看到了虛弱在床上的大皇子,她緩慢地走了過來,張口就是訓斥,“多大的人了還將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顯然是寧才人相信了大皇子的鬼話,大皇子連忙說道,“娘啊,不是你讓我找范閑嗎?這就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哦。”寧才人恍然大悟看著大皇子,“這就對了,既然是范閑說的那就是正常的,你要聽從范閑的話,但是也要有一定的辨別意識,別他說的什么你都聽,知道了嗎?”
大皇子溫順的點了點頭,才說道,“娘說的是,我聽從就是了。”
看到了范閑造成了如此的結果,寧才人和大皇子其實心里都是打鼓的,他們不知道這樣終究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但是他們知道是起碼現在皇帝陛下并沒有怪罪于自己,至少目前為止,他們沒有任何的損失和后果需要來承擔的。
范閑已經親自從陳園下來,將林婉兒和范若若還有自己的大姑娘范淑寧安頓好了之后,這才親自到了監察院之中,他這一次并沒有直接走進一處辦公的地方,而是走到了陳萍萍所在的地方,這是陳萍萍和他說的,一些事宜要和他接洽一下。
當范閑走入廳門之后,幾處的各大主辦都已經齊聚在了這里,這一次范閑走了進來和其他的時候并不一樣了,不光是四處的言冰云和三處的費介,甚至是八處那個總是陰沉著臉的宣九都現在對范閑都有些改觀了,至少不是之前那陰冷的面容了。
看來他們對于這整個范閑這一年來的事跡也有所耳聞,都是笑臉相迎,而費介更是直接走到了范閑的身旁,低聲地說道,“你小子可以的啊,進京這才幾年啊,就爬到你師父頭上去了。”
“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呢?”師徒二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萍萍在影子的推扶之下,坐著那個黑色的鐵質輪椅走了進來,他環顧了四周,便說道,“今日總算是人齊一些了。”
其實也就是這么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