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我聽說你們兩個要離開陳官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先前你讓我待在家中別出來,我和我媽就沒去江邊,剛才我透過門縫聽村民說你們要走,你們走了那我哥怎么辦,現在他可是還在浴缸里面躺著啊!”說話之時陳玉翠雙眼通紅,渾身不住顫抖,看得出來她是真急了。
面對陳玉翠的質問我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照我的想法自然是想要留在陳官屯拯救百姓,雖說不圖名不圖利,但既然身負道法就應該濟世為懷,而且我也答應她要救助陳玉勝,現在若是離開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不過如今我已經拜林詹南為師,師傅的話當然不能不聽,要不然就是有違師命,兩難之際實在難以抉擇。
正當我有些躊躇之際,林詹南一把扯住我脖領子,沉聲道:“跟她費什么話,要認我這個師傅就跟我走!”
陳玉翠苦苦哀求之下我還是跟隨林詹南離開了陳官屯,雖說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總有種預感覺得林詹南不會拋棄陳官屯的村民。
一路前行,約莫走出一兩公里之后林詹南在一處山丘位置停下,他翹首遠望,說道:“徒弟,你覺得這個地方怎么樣?”
聞言我朝著四下一看,周圍皆是荒地,不過陳官屯倒是正好處于眼簾之中。
“師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咱們來這干什么?”我不解問道。
“徒弟,要想捉鬼降妖首先就要學會察言觀色,今天那個驅趕咱們出村的老婦人你可發現她有沒有什么問題?”林詹南話鋒一轉說道。
“問題?沒感覺有什么問題啊,就是覺得她戴的那頂氈帽有些特別。”
如今雖說并非盛夏,但也沒冷到戴氈帽的程度,不過當時看老婦人年紀不小,我以為她身體不適,所以就沒多心,現在林詹南既然提起她必然有其中緣由。
“那張濤江的老娘雖說年近六十,可身體一直硬朗,平白無故怎么會帶上氈帽,唯一可能就是她是用氈帽來遮擋陽氣!”林詹南面無表情說道。
此言一出我登時一震,脫口而出道:“遮擋陽氣?難道張濤江他娘是臟東西?”
林詹南冷哼一聲,說道:“徒弟,你說的沒錯,他娘的確是被臟東西附了身,這臟東西白天出不來,正是因為有陽氣蓋頂,但戴上帽子就不同樂,陽氣格擋在外,陰氣自然不受侵害。”
“師傅,這不對啊,咱們前天晚上不是將陳官屯的水鬼全部都……”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怔住,猛然想起其中紕漏,當初據林詹南所言偷取魚骨的也是一名水鬼,既然后來我們將陳官屯周圍布下結界,那么偷取魚骨的水鬼就不可能逃離出去,肯定還會藏身于陳官屯中,如此一來他決計不會前往荒地與我們決斗,這就說明村中還藏著一名水鬼,而這水鬼就附身在張濤江他娘身上!
“師傅,你是說張濤江他娘被偷取魚骨的水鬼附了身?”
林詹南見我幡然醒悟面露邪魅笑容:“沒錯,氈帽只是其中一處可疑,最終讓我斷下決定的是她腳下有大片水漬,張濤江他娘又沒有下水,腳下怎么可能會有水漬,所以我才判斷她被水鬼附身,而水鬼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咱們,故而她想利用張濤江的死來制造輿論,使咱們迫于壓力離開陳官屯,好讓他們趁機下手奪取烏棺,我先前在回破草棚時不停朝后看,就是想看那水鬼有沒有跟上來,雖說沒有見到蹤影,但我可以肯定當時咱們在破草棚內挖掘烏棺時他在外面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