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看去,白霧漸漸聚攏一處,很快數十名手持長矛身穿鎧甲的兵將便出現在眼前,這些兵將各個威武異常,只是一身陰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符引亡魂?姚肆川,你還真是心思縝密,竟然連地點都選在于你有利之處。”落地之后的庾秋白冷眼看向姚肆川,雖說此時他距離沉水龍雀劍只有兩三步距離,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并不準備拔劍迎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庾秋白,既然你已經答應空手相斗,即便這長劍近身也不能觸碰分毫,要不然你可就是違背承諾!”姚肆川說話之際眼神不住瞟向沉水龍雀劍所在之處,似乎他十分忌憚長劍威力。
庾秋白聞言冷哼一聲:“放心,我庾秋白可不是背棄信義之人,即便是長劍在手我也不會利用其將你斬殺!”
“痛快,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給我殺了他!”
姚肆川話音剛落面前十幾名身穿鎧甲的兵將便朝著庾秋白沖將上來,這些兵將身穿古代鎧甲,想必距今已有千年,所以他們身上的陰氣尤為濃重,即便是相隔數十米開外依舊能夠感覺到一股迫人之勢襲來,身邊更是被一股涼意包圍。
這些兵將齊頭并進一字排開,手中長矛直指姚肆川胸口,正當我為其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庾秋白突然舉起右手,劍指沖天,搖晃一番后地下突然傳來劇烈震顫,很快我就看到地面上原本散落的沙塵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吸起似的,盤旋空中片刻便聚攏一處,竟然化作一把長劍!
“驅物化劍!沒想到秋白的道術竟然進步神速,看樣子庾家家傳的那本驅劍術他已經學會了!”沈煙橋面露詫異之色,口中不斷自言自語。
沈煙橋話音剛落,遠處庾秋白突然雙手合十,身形向前一拱,雙臂同出,剎那間懸浮空中的那把長劍竟然隨著庾秋白手臂的伸出刺向兵將,噌的一聲黃光乍現眼前,還未看清劍影十幾名兵將便已經被貫穿胸口,連聲聲響都不曾發出就化作陰氣散去,而隨著兵將消失那把塵土匯聚的長劍也散落在地。
“你……你不是只精通劍術嗎,為何能夠使出如此霸道法門!”
姚肆川此時一臉鐵青,渾身不住顫抖,似乎剛才的一幕遠超于他的想象,他根本沒想到庾秋白竟然學會了驅物化劍,若真如此那么手中有沒有長劍也就不重要了,怪不得剛才庾秋白會痛快答應下來,原來他心中早就有所打算,是我和沈煙橋多慮了。
“誰告訴你我只精通劍術,這只是你自己認為罷了!”庾秋白冷聲說道。
“好,既然你不讓我活,那我也不讓你活,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姚肆川說罷雙臂驟然抬起,緊接著口中默念咒語,數秒鐘后只見他雙臂向前一探,雙掌立即打出,一瞬間周圍風聲大作,狂風席卷著地面上的沙塵將庾秋白包裹其中,而隨著視線被遮擋兩道掌心白光直沖沙塵中的庾秋白而去。
頃刻間砰砰兩聲從沙塵中傳來,緊接著沙塵被猛烈罡氣撞散,原以為這次庾秋白會身受重傷,可當煙塵散去之時姚肆川卻徹底傻了眼,庾秋白此刻正毫發無損的站在其眼前,從上到下沒有絲毫的傷勢,看樣子剛才那兩掌并未擊中庾秋白,可如果沒有擊中那么砰砰兩聲又是從而來?
“怎……怎么可能,剛才我明明聽到你……你被擊中的聲音,現在你怎么可能毫發無損!”姚肆川情緒失控道。
“你以掌相送,我以掌做接,這么簡單的事情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庾秋白說話之時探出雙手,只見雙手之上布滿老繭,但是卻并未看到傷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