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徽音一個人的確是可以應付現在的場面,但他如果就這樣走了,未免顯得有些不厚道。
林以云很想留下,但稍稍猶豫了一下,自己留下反而只是拖累,還不如直接報警。
車剛開出去,她就直接報了警,然后讓司機把車停到不遠的地方,她就下了車。
蘇逸轉身回來,余徽音倒不覺得意外,修行者再是不濟,也不會怕這些普通人的,但她怕的可不是蘇逸被人打傷,她怕的是蘇逸動起手來下手太重。
這是為范嘉他們考慮呢。
也不知道范嘉他們知道余徽音的心意之后會不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臭娘們!趕緊放了嘉哥!不然老子等會兒把你先j后殺!”
范嘉的幾個馬仔已經按耐不住了,老板就這樣被一個女人掐著脖子威脅,這不是顯得他們很沒用。
“啪!”
徐川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馬仔不知所措。
“川哥……”
“怎么跟余大小姐說話呢?!”徐川徹底急眼了,他想明白了,不管范嘉怎么作死,他不能跟著作,連忙對余徽音說道,“余小姐,實在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請您高抬,放了我兄弟。”
范嘉已經被掐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做不出來,他就想不明白,徐川究竟在想什么。
“嘉哥,余小姐是余星河的姐姐,大家也算熟人了,今天這件事要不就這么算了?”徐川這么說已經是很給范嘉面子了。
余星河不可怕,可怕的是余家啊!
余星河的姐姐,那不就是余國安的千金?
范嘉自認在青州這地界是有那么點實力的,但跟余國安那種大佬比起來,真的就什么都不算。
這一刻,他終于回過神來了!
臥槽!
他剛才做了什么?竟然要余家大小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衣服脫了!
這已經不是什么氣魄的問題了,這是將作死二字表現到了極致。
“唔……”范嘉想要說話,他現在已經忍不住滿眶眼淚了,如果今天余徽音不原諒他,或者秋后算賬,那他今后莫說開酒吧,整個青州乃至華夏都將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余徽音見徐川已經說出她的身份,自然就沒什么可怕的,直接放開了范嘉,然后慢悠悠地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范嘉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結結巴巴地說道:“余小姐……剛才實在是對不起!我沒認出您來……我……您想怎么罰我都可以。”
周圍那些人全都看傻了,很多生活在底層的小流氓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余家意味著什么,他們只知道嘉哥很有背景。
人家只是亮出一個名頭,就讓范嘉膽怯了。
十幾個壯漢面對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是怕了。
“你脫光了跑到街那頭就行了。”蘇逸已經走了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這么做已經很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