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紙人把公雞扔進土里,說道,“填土。”
幾個拿著鏟子的紙人一鏟一鏟地把泥土鏟了進去,直到泥土形成一個小小的土坡。
石碑是已經立好的,男紙人在土包前挖了一個坑,把石碑埋進土里。
放了炮,這事就算結束了。
“我們回去吧,下午應該沒什么事了。”男紙人的態度好轉了些。
npc終于良心發現,選擇暫時放過他們。
下山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溫和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掃除了陰霾。
“你有什么頭緒嗎?”短發女湊到陸景深身邊,問道。
進入副本后,她一直觀察著陸景深的表現,覺得他還是挺靠譜的。
“還沒有,”陸景深不打算多說什么。
“那好吧,我叫顧夢,如果你有什么線索可以和我分享。”顧夢還是不肯放棄。
“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就不要硬湊過去了。”西裝男聽到他們說話,嘲諷了一句。
“關你什么事?”顧夢瞪向他。
“吵什么吵,你就不怕那些紙人一個不高興把我們全殺了。”橫肉男趕緊出聲勸阻。
“怕什么,大不了我們就和他們拼了。一堆紙人而已,放把火不就行了。”波浪卷就看不慣橫肉男這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反正澤臨已經死了,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你去燒,死了可別連累我們。”橫肉男低聲咒罵。
回到村莊,陸景深和杜秋打算先到街上走走,打探消息。
陸景深和杜秋在一間早餐鋪坐了下來,點了幾個包子和兩碗稀粥。
“這些東西是正常的,能吃一點算一點。”陸景深把一碗稀粥遞到他面前。
杜秋一手摁住肚子,一手拿著勺子,喝了幾口后才緩過氣來。
“哥,你怎么知道我的肚子不舒服。”杜秋的臉上終于恢復了一些血色。
“你剛剛下山的時候不一直捂著肚子嗎?”陸景深咬了一口包子。
“這個副本實在是太惡心了,坐車也惡心,吃的也惡心,快難受死我了。”杜秋的臉都快皺成一個苦瓜。
“別那么難過,我還是有些發現的。”陸景深看到杜秋這副樣子,安慰道。
“有什么發現?”杜秋的雙眼恢復了些光彩。
“比如說,在這個村莊里,只有李家人是紙人,我覺得設計者應該想提醒我們什么。”陸景深沉吟片刻,說道。
“難道奶奶真是李家人殺的?”杜秋激動地問道。
“應該不會那么明顯,昨晚那些紙人說,奶奶快過百歲生日了,他們就算恨毒了奶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奶奶痛下殺手。”陸景深否定了杜秋的看法。
“那到底誰才是殺死奶奶的兇手?”杜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不是剛過了一個晚上嗎?今晚我們可以……”陸景深把話頭停住,沒有把話說完。
“可以什么?”杜秋問道。
“你們在這里呀。”張爺爺走到鋪子前,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杜秋循著聲音抬頭看去,他驚訝地發現,張爺爺本是空洞的眼睛里,多了兩顆圓圓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