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乖順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已經看到梅花了,你能幫我關一下窗簾嗎?”女孩請求道。
“不需要多看一會兒了嗎?”約翰有些驚訝。
女孩輕輕搖了搖頭:“我已經看過梅花了,雖然梅花很好看,但我不是很喜歡陽光。”
女孩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即便是清晨,但陽光對她來說還是太過刺眼。
約翰很想告訴她,生病的人多曬曬太陽是有好處的,但當他看到她蒼白的皮膚時,想法又止住了。
她好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器,容不得風吹日曬。
約翰把窗簾拉好,離開了病房,整個病房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女孩重新閉上了眼睛,這里真的好安靜啊,她好像就該生活在這么安靜的環境里。
約翰走出病房,走到院長的辦公室門口,聽到一個年長的軍官在和他們院長吵架。
他記得那個軍官,那個軍官是監獄里的監獄長海曼。
海曼用力地拍著茶幾,扯著嗓子說道:“你們這些醫生干什么吃的?查不出那些囚犯的病因就算了,還告訴我沒有辦法給他們治療。我們軍隊每年給你們撥款那么多錢,都撥到狗肚子去了?”
面對醫院的最大股東,院長斯蒂夫連大氣都不敢喘。接收了這批囚犯之后,醫護人員給他們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檢查了半天,他們也搞不懂,為什么自從他們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后,會出現全身無力的情況。他們每天都給他們打各種各樣的營養針劑,這些囚犯還是出現了行動遲緩的癥狀。
“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們還是查不出病因,提供不了解決辦法的話,我就直接拆了你們這家醫院。”海曼直視著院長的眼睛,冷冷地說完。
說完狠話之后,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海曼離開,約翰敲了敲門,走進了院長辦公室。
“約翰,你有什么事嗎?”斯蒂夫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我想和您聊聊我的病人。”約翰的聲音沉了下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杜秋仰躺在病床上,等待護士的到來。
很快,穿著泛黃護士服的女護士拿著一瓶白色的藥瓶走了進來。杜秋看向藥瓶,他知道,只要吃了這粒藥片,他就會進入深度睡眠。為了能夠實施今晚的計劃,他今天絕對不能把藥片吃下去。
“你今天的身體情況怎么樣?”女護士冷漠地問道。
杜秋實誠地說道:“我今天還是沒什么力氣,手都有點抬不起來。”
毒藥的副作用并沒有消失,使不上力是必然的。
女護士點點頭,好像已經預料到他會這么說。她從藥瓶里拿到一顆白色的藥片:“吃了藥就好好休息吧,你失眠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杜秋只能乖乖伸手,拿過了這片藥片,把它塞進嘴里后,從小桌板上拿了一杯水,直接灌了進去。
“張開嘴,抬起舌頭給我看看。”女護士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她還要檢查他的舌頭下有沒有藏著藥片。
杜秋只能張開嘴,抬起舌頭給她看看。
女護士沒有看到藥片,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杜秋緩了口氣,把那片藥片從袖子里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