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的大商賈,這會兒,也是淺笑著看她,不敢真的應承她,蘇清玖也不覺得尷尬,一口飲盡了桌上的酒。
眾人見她坐在那里已經成了既定事實,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金成輝輸人又輸陣,急著找回主場地位,沉聲說道:“既然人都到了,那就開宴吧。”
“不是說還有……”
有人發生,蘇清玖順著聲音看過去,坐在最末位置的許家少東家許晨說了半段,被父親徐銘給叫住了。
徐銘低聲訓斥道:“好好吃你的菜,什么場合,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許兄,令郎可真是幽默耿直啊!”
“諸位見笑了,犬子不懂事,我先自罰三杯。”
蘇清玖心中暗自料定,這許晨心直口快,說的定然是真話。
她又細細將人給打量了一番,這就是二姐姐原先定下的夫君嗎?
可真是個又傻又天真的小慫包,被徐銘罵了之后,哆哆嗦嗦,連筷子都拿不穩,就在那里一言不發地吃著東西。
蘇清玖無奈地笑了笑,這桌人,各懷鬼胎。
有些是金成輝的附庸,也有幾個,是忍氣吞聲,不愿意開口,也唯有認識的許合子,擔憂地給她使了眼色,她溫柔地笑了笑,回應過去。
許禾子喜歡白逸寧,而她與白逸寧有婚約,原本兩人該是情敵,但蘇清玖與白逸寧退了婚,要送她去余杭書院當先生。
許禾子溫柔地拒絕了,這女子,有幾分真性情,之后,兩個人倒是成了知己好友,相知相交起來了。
一會兒之后,兩個丫鬟上來,給每個人都斟上了酒。
蘇清玖淡笑著,掃過那酒壺一眼,又見金成輝給那丫鬟遞眼色,頓時心中有了警覺,又多看了酒壺兩眼。
這種鴛鴦酒壺,她也是見過的,內里分成了兩半,一半可藏毒酒,只需要在手柄上按動一個小機關,就能轉換。
堂堂金記的代言人,居然搞這些小把戲。
蘇清玖暗笑著搖頭。
“玖丫頭,你是第一次來,我這個做伯伯的敬你一杯!”
蘇清玖笑著舉杯,與他相碰,然后一飲而盡。
金成輝笑得更是燦爛了,連連叫好。
“諸位,千萬不要客氣,要想辦好這次百花會,還得需要諸位的鼎力支持啊!諸位有什么想法,盡管暢所欲言。”
“金兄你安排便是,我們都相信你。”
“那好!”金成輝像只狐貍似的笑著,隨后對蘇清玖道:“我做的是糧食生意,我們江南的米,每年的進貢都在菰城裘家,這我也就不爭了。今年吶,也是承蒙蘇家的關照,叫我得了幾位好手藝的師傅,勢必要將金陵的云錦發揚光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