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擺弄了一些花枝,香味撲鼻,完全可以碾碎了,直接當成香料用,比人界的花要超出幾倍。
無論是花瓶,還是花色,都是罕見的種類。
“你一天要澆上幾次,這個你應該記得吧?”
“六次,不分晝夜。我很累,根本就不想來,但是他們沒有新鮮水分,就會枯死。姑娘,你要是喜歡,就留在這里替我照顧它們吧。”
老嫗的話也太直接了吧,為何單單只留下自己,而不是徐云。
沈碧輕輕一笑:“你的要求,我恐怕滿足不了你,我們只是兩個迷路的人,找到正確的出口,必定會回到我們自己的家。
對了,一路走來,我看到與你同樣的妖靈,你盡可隨意弄來一個,來接替你不就完了。”
“他們都不行,只有你才可以。”
看來老嫗這是話里有話,擺明了就是針對沈碧的。
“行了,你也別在這里給我打馬虎眼了,我已然知道你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怎么殺我?”
沈碧看著一直背對著自己老嫗,心里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不適.
與其說話遮遮掩掩,不如敞開了說,即便是磨磨唧唧、試圖拖延時間,到最后還得攤牌。
盡管沈碧的‘坦誠’,依舊沒有換來老嫗的‘敞開心扉’。
“可能是我老了,越來越聽不懂姑娘的話了。”老嫗輕笑了一聲,連聲咳嗽了半天,手里的水瓢,依舊沒有停止澆入花瓶的動作。
徐云湊近沈碧低語:“這老婆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繞了半天,依舊沒入正題,是不是我們多心了,她并不是來害我們的?”
“萬事皆有可能,表面的掩蓋,往往會讓你麻痹。”
“哪有那么多的事,倒不如我們現在就離開不就完了,還用的著這般費腦子思考。”
“你以為你可以一走了之,先不說外面的一群黃鼠狼,單單是她本人,都不會讓我們走出去。你難道忘了,我們之前進來的路全都沒了。
這就證明她并不想讓我們離開這里。與其防不勝防的狀況下被抓,倒不如直接與她交手。”
徐云使勁揪著他光禿禿的下巴,看著老嫗的背后,忽然抬起雙腳走了過去,拍向老嫗的肩膀:“喂,別干了,別干了,有什么花招就使出來吧,也好向你的主子交代。不然,我們可就走了。”
盡管徐云大呼小叫,老嫗依舊沒有半點反應,手里的活計也沒有停止。
即便徐云的那一巴掌拍到肩膀上很用力,老嫗似乎并不以為意。
這到底是什么節奏?
殺人的不殺人,還是殺人犯嗎?
還是說,時辰未到?
沈碧朝著徐云使了一個眼色,徐云會意,再次靠近老嫗的身后:“喂,我剛剛給你說了這么多,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這也太讓人郁悶了……既然你這么在意這些花,要不我幫你澆吧,畢竟我年輕,比你的體力要壯實許多。”
徐云二話不說,伸手就要躲過老嫗手里的水瓢。
結果,手還沒碰到,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震出去很遠的距離,重重地摔在地上。
正在這時,沈碧一個瞬移,來到了老嫗地前面,立即目瞪口呆。
留在沈碧面前地只不過是老嫗地模糊影響,真正地老嫗已經到了對面地花架旁邊,繼續她手里地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