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十板才打了一半,兩名差役只道縣令覺著足夠懲戒了,不覺松了口氣。即便沒怎么用力打,但對他們來說,這頓板子打下來卻比傾盡全力用刑還要累上數倍。
可陸縝隨后的話卻徹底擊碎了他們的僥幸心理:“你們這是在用刑,還是在給人推拿按摩啊?你們真當本官和堂外百姓是瞎子和聾子么?居然敢如此徇私舞弊?”
他們這才知道,大人叫停不是覺著夠了,而是認為他們打得輕了,這讓他們的身子陡然就是一震,知道事情真個麻煩了。
“本官說了,重責三十板,你們應該聽得懂重責的意思吧?若再有徇私不盡心的,便與鄭富同罪,一并吃這三十大板吧。”陸縝說著,又一擺手:“你們自己掂量著行刑!”
兩名差役面露苦色,他們不想得罪鄭富,可更不想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哪。現在壓力上來,似乎已沒有任何選擇了。而且,若說得罪,把他按在地上用刑也已經徹底得罪了,難道他還會念自己的好?
一想明白這點,兩人終于把牙一咬,橫下了心來。
這一回,也不多言語了,兩人當即掄圓了手中的板子,用足了力道便朝地上的目標狠狠地抽了上去。
“啪!啪!”這聲音聽著倒沒有剛才那么響了,但所造成的傷害卻是成倍增加,地上的鄭富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堂外眾人見此,都是一陣動容,以前只見尋常百姓受刑慘叫,今日總算見到鄭富也吃這苦頭了。而不少受過鄭家欺凌的人更覺一陣快意,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慘叫卻又動彈不得的鄭典史,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畫面。
只打了五下,鄭富本來白凈的臀-部便已破了皮,更有血絲滲出來。而這時,陸縝又開口了:“停!”
所有人都再次詫異地抬頭看去,不知縣令大人又要說什么,兩名行刑之人更是一陣緊張,這次自己可沒留力,大人不會還覺著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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