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后,申主簿才道:“這次咱們的陸縣令可真是露了大臉了。”
“但也闖了大禍。居然敢和蕭默徹底把臉皮都給撕破了,這接下來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候縣丞接口道。
“他不會把一切都歸罪于我們整個縣衙吧?”
“不可能么?蕭默此人看著粗獷,但其實心眼極窄,道一句睚眥必報也不為過。這次之事他會咽下這口氣么?”
“可……”申主簿想說什么,卻被候縣丞打斷了:“他當然不會明著對我們這些人下手,但難保不會從我們入手來對付陸縣令,你說真到了那時候,我們該如何是好?”
這一回申主簿還真就拿不出個主意來了,臉上全是為難之色:“咱們的這位陸縣令也不是善茬哪,與之為敵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人可比原來那位厲害多了。不動聲色間就先把鄭富給投進了大牢,而后更是連蕭默都奈何不了他。”候縣丞嘆了口氣:“說實話,我都有些后悔當日沒有點破其中之事了,現在卻變騎虎難下了。”
“確實,事到如今,他氣候已成,我們想揭破其身份都變得很是困難,甚至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跟那鄭富做伴去了。”申主簿深感戒懼地道,顯然陸縝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所以咱們只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候縣丞總結道。
“對了,剛才提到的事情又怎么說?那蕭默可不是你我所能得罪的哪。”
“此事咱們絕不能牽涉太多……而從咱們自身的利益來看,陸縝得勝才是最好的事情!”
“你是說……”
“虛與委蛇!”兩人對了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出了心中所想,隨后都笑了起來。
兩不得罪,才是在此事上最好的應對手段。但要做到這點,而不是把這兩方都得罪了,卻很考驗功夫。也只有這兩位在底層衙門飽經考驗的老油條,才能把握好這其中的度了。
隨后,候縣丞又道:“而且在關鍵的一些事情上,我們還得偏向咱們的陸縣令,總要幫他得勝才好。”
“說實在的,我卻是很好奇,他接下來會怎么做。聽說他去了大牢提審了鄭富,不知他會問些什么。”申主簿輕聲道。
“這個嘛,估計該和蕭默那邊的弱點大有關聯了。”說話間,候縣丞又為二人滿上了茶水,作了個請的手勢。
@@@@@
新一天到來之前,第三更終于出來了!!!!!然后,路人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