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著今日是除夕,總覺著四周實在太安靜了些。是的,安靜,只有零星的幾聲炮竹響起,和想象中的熱鬧過年實在是大相徑庭哪。
之前陸縝也曾問過衙門里的人,從他們口中知道了縣里過年的情況。就他們所說也還要熱鬧不少呢,尤其是鄭家,每年除夕都會請來戲班子連唱數日不說,還會放上好幾晚的炮竹。可今晚,這一切卻全部消失了。
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如今鄭富還在牢里關著呢,鄭家上下恐怕還因此感到恐慌不安,又怎么可能再如以往般大肆慶祝呢?
“這樣也好,至少保護了環境!”陸縝找著理由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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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鄭家宅院比起以往可是完全不同了,不但很是肅靜,甚至連燈燭都沒點上幾根,顯得黑沉沉的,極其壓抑。
只有其中一座偏廳里,才點了不少燭火,將其中的一切都照得纖毫分明。因為老太爺鄭海此時正坐在那里,有些不安地喝著茶呢。
他在此已有好半天了,茶都換了三四次了,可他要等的人卻還沒有回來。這讓鄭海心下越來越是不安,甚至都起身踱起步來以安定心神。
直到兩更天后,一名家中管事才有些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老太爺。”
“怎么樣,見到人了么?”鄭海也顧不上什么禮數了,趕緊問道。
“小的在軍營外邊等了好幾個時辰,天黑之后才被放了進去。”那人訴苦似地回了一句。
“哼,那蕭默顯然是看出我鄭家要出事,才這么個態度。”鄭海有些惱火地道了一聲:“見到他了么?”
“見了,也把老太爺您讓小的說的話稟報了蕭把總。”
“那他是個什么態度?”鄭海瞇著眼睛問道,心也跟著一提。
“他只說他知道了……”管事低聲道:“小的實在瞧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哼,這家伙裝模作樣倒也有一手,不過這事兒千真萬確,我想他一定會放在心上,并做出相應準備的。”老人說著,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但沉吟了一陣后,他依然覺著有些不放心:“看來事情不能光指望一個蕭默了,還得想想的別的法子!”說話間,他的眼中有異樣的光芒閃爍,似乎想到了什么更狠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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