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聯的目光幽幽地盯著那沒入黑暗中的車馬隊伍,半晌后才道:“這個陸縝,果然人如其名,心思縝密得緊。一舉把我和吳淼都給騙過了!好,好得很哪!”
但隨即,他的目光里又有絲絲殺意透出:“但他也別以為自己就能扭轉如今的這一局面,我還有辦法讓他空忙一場!”
聽他這么說來,周圍那幾人的精神就是一振,忙看了過來:“護法有何妙計?”
白聯卻沒有給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呼出一口濁氣:“且先回杭州,再作布置。必須要搶在他們把人送回去之前,讓吳淼也做好了準備!”
雖白聯并沒有說出自己的計劃,但這一干手下還是答應一聲,紛紛翻身上馬,跟著他以最快的速度,抄小道,直奔著杭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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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七,杭州城。
吳淼這兩天的心情頗為不錯,這次陸縝是必死無疑了,只要事情辦妥,自己便算是立下了大功勞。到時候,即便不能被王公公立刻提拔進京城司禮監,也能在浙江掌握更多實權了吧。
而只要在浙江掌握了更多權力,那這富庶之地的銀兩綢緞還不是隨自己取用?想著這些,他整個人都是興奮的,似乎一刻都等不了,只望段鋒他們趕緊把陸縝的死訊帶回來了。
這時,他的兒子吳繼嗣卻黑著張臉,滿身酒氣地走進了堂來:“爹……”
看著兒子有些落拓的模樣,吳淼不覺皺起了眉頭:“你昨晚又去喝花酒了?怎搞得如此模樣,也不顧及自己身份?咱家正打算過些日子為你在浙江謀一個好出身呢。”
雖然他吳淼是太監,但卻也知道兒子想要出頭是必須循正途考個功名出來的。吳繼嗣雖然不學無術,但只要吳公公手上權力夠大,給他弄個舉人出身還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對此,吳繼嗣一直也是頗為渴盼的。
可今日,聽了這話后,吳繼嗣卻無半點激動之色,只是輕輕哦了一聲,完全打不起精神來。這讓吳淼更是來氣:“你到底怎么了,最近幾日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爹,孩兒……孩兒想納云嫣為妾,可那云海間卻不肯放人,昨日甚至連云嫣都沒肯出來與孩兒相見!當真可恨!”在吳淼的逼問之下,吳繼嗣終于是把自己的困擾給說了出來。
“哼,原來是為了一個女人,就把你搞得如此魂不守舍!你是我的兒子,難道連一個小小的花船都對付不了,連個(女支)女都奪不到手么?”吳淼不滿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等這次事情落定,咱家出面讓你遂愿!”作為要延續其香火的螟蛉之子,吳淼還是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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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吳繼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