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你先回后面照看著爹吧,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置便可以了。”略作沉吟之后,嚴玉麒終于做出了決定。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弟弟在外亂撞得罪人了,現在嚴家要做的,那是低調和討好,該裝孫子的時候還是得裝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嚴玉麟也不是傻子,雖然心下不忿,這時候也只能答應一聲,不再多言。
就在嚴玉麒稍稍松了口氣,打算叫上幾名家中生意重要掌柜商議下該怎么處置接下來的難題時,一名家奴便臉色古怪地進來稟報道:“大少爺,外頭有個叫許青蓮的,說是要來和二少爺討一筆債。”
“什么?”聽到這個名字,嚴家兄弟兩個都下意識地驚呼一聲,尤其是嚴玉麟更是面露驚異之色,眼中則有恨意透出。嚴家所以鬧到今日這般田地,固然是因為陸縝,但那許青蓮的責任也是相當大的!
而嚴玉麒則在吸了口涼氣后,迅速鎮定下來:“請他進來吧。”來者不善是不用說了,待會兒應對著可不容易哪。
在對方還沒進門之前,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兄弟:“玉麟,待會兒無論說到什么,你都一定要保持冷靜,千萬莫要因一時之氣做錯或說錯什么。”
“我曉得了。”嚴玉麟低頭應了一聲。他也知道這一回自家是處于弱勢的一方。
許青蓮依舊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扮相,手里甚至還提了一把描金的折扇,但其臉色卻不那么輕松,一進了門,便在掃了嚴玉麟一眼后,將注意力投到了嚴玉麒的身上:“嚴公子,這回你嚴家總是要給在下一個交代的吧。那可是價值好幾十萬兩銀子的食鹽呢。”
見對方進來也不繞圈子就直奔主題而來,嚴玉麒也不客氣,直視著他的雙眼道:“要說起來,我嚴家還是被你給欺騙坑害了呢。要不是你別有用心地哄得我兄弟在那一紙契約上簽字畫押,也不會有這場變故了。”
許青蓮嘩地將扇子一展,隨后呵呵笑了起來:“嚴公子這話卻太也無賴了。當日是嚴二公子自己在我面前吹噓嚴家在蘇州有多大門路,并一再保證說能幫我把那批鹽安全送出城去,又簽字畫押,我才敢做此決定的。怎么,現在出了事情,你們卻要把責任往外推了?難道這就是你嚴家一貫以來的行事方法么?”
“你胡說,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嚴玉麟雖然得了兄長的囑托,但這時候也終于忍不住了,當即反駁道。
“當日你喝多了幾杯,就是這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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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不然我豈會把這么多鹽都交給你們嚴家?”許青蓮卻是一口咬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