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話說得如此嚴重,這些官員如何還敢堅持?只得唯唯稱是,同時心里也嘀咕開了,不知他有什么辦法來確認這一切?難道又是讓錦衣衛嚴刑逼供么?
不過這一疑問他們是不敢當了巡撫大人的面提出來的,只得帶了滿腔的疑惑退了出去。不過一旦離開了陸縝的視線,這些人又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這次的事情實在透著古怪,你們說陸巡撫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要么確實如他所說,那薛辛大有問題。”一人憂心忡忡的做出了推斷:“要么這是撫臺大人他扶持錦衣衛的一個手段。”
“此話怎講?”眾人聽他給出了這么個說法,頓時個個都露出了緊張之色。錦衣衛一向與文官體系是對立的,要是撫臺重用之,勢必會對他們這些下屬帶來不小的打擊。
“你們想啊,要是錦衣衛這次幫著巡撫大人把為禍我山東的白蓮教逆賊給剿滅了,其功勞自不必說,今后也將徹底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到那時候你我的處境可就艱難了。”
聽了這話,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將來要是本就不受約束的錦衣衛有了撫臺大人的縱容,他們這些地方官可就真要倒大霉了。
“可是,撫臺大人他不也和我們一樣么?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事呢?”
“還不是被開海一事給鬧的?我們一直拖著后腿,幾次壞了大人的好事,巡撫大人自然心中不滿,希望能找一些肯從命的下屬了。而錦衣衛這次就很是配合,所以大人他就……”
這么一說,眾人都恍然過來,紛紛大點其頭,然后心中的憂慮就更深了。要真到了那一步,自己等人的處境可就相當不妙了,只是事已至此,還有改變的辦法么?
陸縝可不知道這些官員會生出這許多的聯來。剛從利津縣趕路回來,又一夜不睡的他已經深感疲憊,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不過眼前的問題還是讓他難有安心,便叫過了韓五通來問道:“楊千戶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么?”
昨夜的這場行動,只有欽差衛隊和當地的官軍、錦衣衛出動,楊震和他的那些手下卻被陸縝委以其他任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楊震那邊還比拿下薛信更重要些,讓他不得不關心。
韓五通忙稟報道:“就在天亮時,楊千戶便已派人傳來了消息,說是一切盡在掌握,對方似乎已經蠢蠢欲動了。”
“好。我猝然出手,為的就是逼迫他們鋌而走險。既然楊千戶已布置好了一切,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我先回房消息,你讓人繼續留住了這些官員不要讓他們走了。到時候,我還有用。”陸縝說著,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韓五通的臉上明顯露出了為難之色。他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實在有些不敢為難那些官員。可既然自家老爺發下令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辦了,誰叫他已決定緊跟在老爺身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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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合格的親信了呢:“是,小的一定留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