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縝見此,不覺又笑了起來:“好吧,本官也不逼你在此時就站出來,我只需要你表個態,可敢跟著本官一起和那孔家斗上一場。你放心,本官可以自己的身份保證你一定不會因此受到牽連,哪怕真敗了,也一定會幫你找到好的去所。”
巡撫大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邱長元再猶豫不前就實在太不識抬舉了。所以他趕緊抱拳道:“下官既為朝廷命官,自當聽從大人的吩咐行事。”隨后又有些為難地說了一句:“只是……大人應該也可想見,其實在這縣衙之中真正肯為下官辦事之人實在不多,所以真欲對孔家下手依然很難哪。”
別看孔家的子嗣自恃身份不會進入到縣衙里當差,可那些家奴及其后代,以及其他靠著巴結孔家而有了一定身份之人卻早占滿了縣衙的各要緊位置。不然身為縣令的邱長元也不至于完全成為孔家的傀儡,連半點自主之權都沒有了。
陸縝了然地一點頭:“本官明白,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本官要的就是能甄別出這些還可一用之人,到時自然就能有用到他們的時候。想必這一點對邱縣令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吧?”
“這是自然,下官還是分得清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可信的。”邱長元忙點頭道。
隨后,陸縝又把話題轉回到了糧食一事上:“對了,本官在進城之前曾去陳家溝一帶轉了轉,發現一件頗為有趣之事。據那里的村民所說,其實他們的糧食都已悉數上交,對此你可知情么?”
“此事下官其實早已知道了。不光是下官,恐怕所有州縣的大人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因為尋常農人是不敢拖著稅糧不交的,不然只消縣衙差人下鄉,就足以讓他們吃盡苦頭了。”
“也就是說,這問題的根子還是出在那些糧長身上了。”陸縝點了點頭,又道:“對了,還有一點,聽說數日之前,那陳家溝的糧長陳歧已把糧食運送來縣城了,此事你可知道么?”
邱長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混合著屈辱和無奈的神色來:“下官自然也聽人說起了。不過這些糧食卻已被送進孔府之中了……不光是陳家溝,別處鄉村也是一般,而且他們并沒有暗中行事,就這么大張旗鼓,甚至是從縣衙門前經過,把糧食送去孔家的。”
“竟有此事?”陸縝不禁略略瞇起了眼睛來:“他們為何要這么做?”
“卻是為了警告下官,讓我知道這曲阜一地到底是誰說了算的。”邱長元又些氣悶地說道。這哪是警告,分明就是當眾打他這個縣令的耳刮子了。
“也就是說,現在那些糧長手里已經沒有糧食了?”陸縝面露若有所思的神色來,一個想法緩緩地從他的腦子里成形。
邱長元點了點頭:“就是如此。這也是孔家為了確保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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